孟德斯鳩:「富人不揮霍,窮人將餓死。」或許沒錯,但振振有詞的態度卻是可恥的。富人些微的揮霍,就足把窮人的價值變得一文不值,貶賤如泥,成了社會中「拾垃圾的」。(本雅明的文人描述是何等一針見血,意象鮮明。)大概只要當我們一用文化資本的邏輯,劣幣驅汰良幣就是無可避免的結果。我發覺不同模式的生存間,只有你死我亡的對立,最慘是連邊緣位置的人都學習了這一套勢利的人欺人,不過想一朝富貴,渴望風水輪流轉。為什麼權力慾是那麼容易令人心腐敗?美學在這種社會實在沒有生存的空間。
有些人問我有沒有去上海看雙年展,我於是從我的落伍中學曉,原來我應從自己死不返共匪統治下的大陸為榮。
看到有篇談《玩唔玩得起》的文章收錄在《舞蹈手扎》原來是在《大公報》出街,我又發覺我應以我在香港寫藝評而拒絕投稿到文匯大公等左報為榮。
不激烈的自我肯定,在這灰濛濛的城市裡就會很容易迷失。
但若果我的自我本就拒絕激烈的自我,結果就唯有消失呢?
我的文字只是為求幫助自己生存,可以選擇的話,我寧可不進入歷史。看了幾篇Ballet/tanz講rave, HipHop的文章,發覺這種生存模式(對年輕一代)確有它的吸引力,某天又在電視看了一節x-games的skateboard比賽,真覺得那些虛偽沒有生命力的藝術該「早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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