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h購物| | PChome| 登入
2005-09-03 00:56:19| 人氣83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第三人

推薦 0 收藏 0 轉貼0 訂閱站台



公立高中有宿舍這件事,很多城市小孩都不知道;高二的時候,和住宿舍的學長學姊一起當圖書館工讀生,晚上關了門、一起去倒垃圾,走在我們的垃圾小道上,和一個學長、一個學姐一邊聊天,雖然手裡拎著的是垃圾,但我們總戲謔那條林蔭小道很有氣氛。

高三的時候,學長考上貓空大學,學姊考上貓空大學旁邊的傳播大學,相約了要一起喝茶,三個人就這麼走上山要去找茶館,在山下的時候是凌晨十二點,走上山之後終於找到茶館,一路上學姊嘻嘻笑笑之間撒嬌說著走太久了腰疼;終於找到茶館之後三人喝茶聊天,欸,我真的忘了當時是不是還有另一位小我一屆的學妹了,若有,我也稱不上第三人,若無,這其實也是最沒有「第三人」特性的第三人經驗了。



大學的時候,男孩開著他改過後的Impreza帥車,載著我和女孩,到了男孩高中學校旁的一塊空地,可以俯瞰市景的一塊小台地,呃,中間的詳情已不復記憶,只記得我中間曾經相當識相地下車留下他們兩個,不知道為什麼,還打赤腳,走在石礫地上,夜裡凌晨的霧露氣很涼冷。

清晨時分,我和女孩踩在一公尺高不到、腳掌寬的矮牆上行走,一邊伸長雙手保持平衡一邊聊著,晨光曖昧,我說那段時間是我「沒有底限似的墜落」的晦暗時期;或許看著天光的時候,心中有所期待吧!然後晨了,城市的一天也要動起來,男孩送我們下山,打工的打工、補眠的補眠,鳥獸散。

還有一回,女孩在我當時住所前的門廊上,也是天光剛亮的曖昧時期,因為與男孩之間的曖曖,茫然地擁抱著我,我擁著女孩柔軟纖細的身軀,同樣感到無助,無助於她的無助感。

這些事,在我記憶裡很奇妙地都與天要剛亮的天光緊緊相繫。



女孩和男孩,嗯,男孩想要追求女孩,女孩覺淂男孩是個憨厚的好人,兩人在網路上時很能聊,而這個的確憨厚的男孩,也只是憨厚被動地被女孩邀約出來—找我,這實在是有點奇怪,但也不難理解;女孩對男孩的感覺不夠、對前男友的情誼未斷,對憨厚男孩的友誼或許她也自己感受到那些張力,來找我玩是一個很好的選項。

女孩和前男友曾經在咖啡廳裡上演摔杯子割破手的驚悚劇(對當時人的震撼而言),女孩的前男友甚至多次透過我詢問女孩的近況,直到我也與女孩沒有太多交集了都是這樣,女孩甚至曾對於我未曾告訴她前男友透過我關心她一事感到微慍,就算是她前男友對我耳提面命不該讓女孩知道,事後不知道如何知道了的女孩微慍於我們的交情比不上她男友對我的不可告知的叮嚀嗎,為難,但我也無言。

回到這個故事裡女孩與憨厚的男孩。

憨厚的男孩總是一路上憨厚著,我和女孩的談笑他只是被動而面無表情地陪伴著,甚至許多年之後,這位始終沒有追求成功的憨厚男孩,仍然像女孩的前男友一般,試圖從我這裡知道女孩的近況。



女孩高挑美麗、靈巧可愛,男孩更高,兩人一站真是璧人一對;當時我住在公館,男孩在公館唸書,女孩來公館找男孩的時候總找我一起出來玩,我們三人走在街上視覺效果挺嚇人的。

有回我買了個塑膠衣櫥,男孩和女孩到我將要住的房間裡幫我組裝衣櫥,女孩笑笑和我聊天,撇過臉說不要理男孩,男孩悶著頭看說明書把組裝衣櫥的物件一個一個擺好,嘴裡還喃喃自語,女孩嘲笑他的呆樣,我也笑了起來。

有回不知道什麼節日放煙火,女孩不知道為什麼在家裡不能出門(還是來不及出門),男孩拉著我在大樓裡奔跑著要到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好視野」去看煙火;然後我們到了某棟建築的樓頂,打電話給女孩,我也和女孩說說笑笑,我和男孩在屋頂看煙火,男孩是喚我妹妹的,揉著我的頭。我覺得我的笑容刻意到有點尷尬,閃躲著自己的身體離他遠些。

有回男孩和女孩來找我要去北投泡溫泉,夜裡,很夜了,我們下了捷運,我真的心生退卻,我們三個人要怎麼分配夜裡住宿的配置?我想轉身離開。聰慧的女孩看穿了朗朗大笑了起來說:「我們要嚇壞她了!」拉著我的手走上坡去。

那天夜裡的溫泉房間有兩張床,女孩在兩張床之間跑來跑去,隔天早上嘻嘻笑說我的打呼聲蠻大的,我有點尷尬。



男孩和女孩之間從笑鬧的曖昧開始,女孩嬌小可愛,男孩個子也比我小,年紀也比我小,喚我的名加上姐姐二字。

男孩在另一個城市裡有一個女友,和女孩之間的笑鬧曖昧例一:愛打扮的男孩甚至會在唇上點唇蜜,對著女孩說:「我的唇很好看吧!想不想親啊!?」而女孩說些「沒在怕的」之類的話,兩人就這麼槓上,第一次蜻蜓點水的親吻大概也是這樣開始的。

男孩很愛喝酒,女孩也是酒國女英豪,我們雖然在一個純樸的城市,但還是找得到純樸的(哈)Pub讓男孩喝酒,這兩個人一喝起來玫瑰紅以「手」計,是的,六瓶,從來就沒什麼酒力的我當晚也是吐到不行。

我們三人到飯店餐廳、酒吧喝酒的次數三、五上數,有回走回男孩車旁,車窗被敲破,裡頭的高級音響被搬走,男孩懊悔地說上萬元的音響已經在當月不只一次被盜了。



女孩和女孩,認識較久的女孩與初識不久的女孩;認識較久的女孩聰慧悲憫,與認識不久的女孩情愫發展得很快;我們三人在路上行走,我牽著一個小女孩;我們三人幫忙拆認識較久的女孩天花板上的橫樑,在天花板上盪來盪去。

認識不久的女孩想從我這裡知道多些,那位我認識較久女孩的種種。我很誠實,誠實到在她們感情磨合期中也順道說著我不認同那位認識較久的女孩的部份。

愛情眼裡容不下沙,更何況是我。

有日,我在MSN上問那位認識較久的女孩,是否仍與原男友交往,我惦記著認識不久那位女孩的深情,希望專注;但是批回來的是認識較久女孩的嘲弄我是八卦心態與明顯不快,我道歉,但似乎沒有用。

不久之後在共同聊天的版面上,與認識不久的女孩聊天的文章有交集,她說:我不習慣坐不熟的人給我的位子。當下我滿腦子是「不熟的人、不熟的人、不熟的人、不熟的人」。很挫折。

雖然不意外,但又那麼地失望為什麼這麼可預料。於是我退出那個場域,我知道我是不受歡迎的,妳們能過得好,我真的希望妳們能過得好。相識較久的女孩,雖然很久之後我才發現妳早把我從妳的MSN名單刪除了,但我也看得到妳好段時間以來感情的漂盪,真的覺得這世上可以有屬於妳的幸福,我的悵然可以不算什麼,記得曾經的友誼也很不錯。



[尾]

這篇文章是我很久以前就想打出來的文章,故事裡的男孩女孩都不相同(有一例外),大多我是和女孩較相熟,甚至與其中兩位女孩遊戲地之間蛇吻過,年輕啊!呵。

第Ⅰ則的學長姐並非情侶,第Ⅲ則的男女也未曾成為男女朋友。但我在這些故事裡,同樣有著奇妙的感覺,對於自己存在在他們之間的角色意義;這些友人不是消失在這個世界、就是好像消失在這個世界,再不然也是失去了生活交集而鮮少有訊息再傳來;那個喚我妹妹的男孩好像結婚了;那個喚我姐姐的男孩被嬌小可愛美麗的女孩快刀亂麻地斬斷掙扎,甚至與原來的女友也分手了,我和嬌小可愛的女孩還私下交換過心得:男孩活脫脫是電影「偷情」(Closer)裡裘德洛的角色。

其實我常常想,我的生命到底有沒有那麼連續劇啊?又要假裝得很平淡無奇,告訴自己這是人人都會遇到一些的,只是用什麼心態去回憶、去記憶、去描述、去感受。

我假裝很平淡地,把這些故事,記錄下來。

台長: 秤子
人氣(836) | 回應(0)| 推薦 (0)| 收藏 (0)| 轉寄
全站分類: 圖文創作(詩詞、散文、小說、懷舊、插畫)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 請輸入識別碼:
請輸入圖片中算式的結果(可能為0) 
(有*為必填)
TOP
詳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