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全然努力
阿直跟隨師父很多年。經常聽到師父說：「全然努力再放鬆」。他想過千遍萬遍還是不能體會。
有一天他問師父：「全然努力再放鬆是什麼意思？任何時候都會想想這道理，尤其靜坐的時候。就是想不通。」
師父：「靜坐的時候想就不是。」
阿直：「那麼靜坐的時候要做什麼？」
師父：「靜。」
這時正有一隻鳥飛進來。左衝右突地飛，還是飛不出去。阿直站起來。
師父：「坐。」
過了個把鐘頭，鳥終於停在窗台上。師父兩手一拍，鳥飛出去了。
阿直：「全然努力就是像鳥拼命飛，找出口。」
師父：「對。」
阿直：「停在窗台就是放鬆。放鬆就能悟嗎？」
師父：「不一定。」
阿直：「師父為什麼要拍手？」
師父：「掉到裡面，還是死在裡頭。」
阿直：「求道的人大部分不能悟道？」
師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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