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的馬子多到懶得讓人去數,可就從沒聽他提過什麼讓他心悸的女孩.直到幾年之後,阿良和一個女孩在一起,我是指固定的在一起.才知道整個高中三年阿良都在對她努力,只是不見成果.那女孩家裏是賣牛肉麵的,年齡和我們一樣大,阿良打第一次去她家吃牛肉麵開始,就對那個穿著高中制服冷若霧霜的女孩著迷了.在我大學二年級的時候阿良第一次帶她出來介紹給我認識,那次正式認真的飯局,還是我頭一回見阿良那麼緊張,可以看得出來他有多重視這個女孩.那女孩叫小如,初見到她的時候,對她冷冷的面孔沒什麼好感,不過見到阿良對她恭敬小心的樣子,著實讓我對她感到好奇.以往阿良帶出來的馬子,都是一個兒樣,對阿良是百依百順,拿煙點火`倒茶添飯的,動作慢一點還得被阿良罵上幾句.
對小如就不一樣,噓寒問暖得有些過份了,幫她開門,問她要吃些什麼菜,喝什麼飲料,還幫她倒水挾菜,小如有的時候還會皺起眉頭表示那菜不要,阿良那謙遜的樣子是這麼多年來最我第一次見到.席間阿良向小如介紹我,說我是他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是個大學生,他放假都和我在一起什麼的.阿良是講得一頭熱汗,小如是面無表情的輕輕點頭,最多低聲的在阿良耳邊說句話,我則是不知道該怎麼把場面炒熱,見小如那種冷冷的態度,還真讓人感冒,真不知道阿良是看上她哪點?
好不容易吃完一頓沉悶的飯,阿良提議要去泡漠紅茶店喝點涼的,可是小如又拉拉阿良的袖子,在他耳邊說了句悄悄話,我當然識相的先開口說要回學校忙些社團的事,要先離開,還補上幾句抱歉不好意思的話,免得阿良不好做人.阿良要走的時候回頭說晚上去老孫那,見面再聊.在回去的路上,我回想不起來小如的臉,只記得她週圍永遠有片冷冷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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