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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22 18:52:37| 人氣3,836| 回應2 | 上一篇 | 下一篇

【獄都事變】只是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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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好痛……現在的情況是……

 

  待從昏迷中恢復了意識後,這是田嚙首先所感覺到的以及想到的問題。

 

  原來緊閉著雙眼時所認知到的虛無般的黑暗,睜開了眼後卻又是另一種混沌的狀態。儘管四周仍幽暗,依著那石壁上吊著的燈火也能稍微察知到;他現在所處的地點已經不是稍早前他與追捕的亡靈交手的地方。大概是洞穴或地下室之類的……

 

  記得那個時候似乎被什麼堅硬的物體給狠撞擊了後腦勺,倒在地上之後的事都已想不起來……

 

  田嚙仍有些記憶矇矓,等到精神恢復了一些時,他試著移動身體──卻動彈不得。往周遭看了看,自己被麻繩給緊緊捆綁著,甚至還被固定在身後的那根石柱上。

 

  ……當他睜開眼發現他正坐在這潮濕既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以及聞到附近飄散的血腥味的時候,早該要知道自己正處於被敵方抓起來的狀態了。真不巧啊,聽說這次要逮捕的異變的亡靈,是會吃掉任何鬼族的。你腦筋還清楚的話要知道可不能在對方的肚子裡再生啊。

 

  果然還是應該要採取什麼行動吧……雖然目前因撞擊的關係腦袋仍一片空白。

 

  那麼,接下來要……

 

  「呼嚕嚕~~哈啊……

 

  「……

 

  田嚙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了像是野獸的打呼聲,慢慢轉過頭。果不其然自己的搭檔也被抓了起來。他也一樣被綁在這裡,固定同一姿勢的關係看起來正開心地夢周公。他一點都不驚訝在這種情況下那傢伙竟然睡得著。

 

  「……喂,平腹。」田嚙開口說道,雖然很麻煩但該做的還是得做。「快給我起來。」

 

  「呼哈啊啊……呼嚕……

 

  「你這傢伙,別再睡了。」口氣開始變得有些不耐。

 

  「呼啊啊啊~~呼嚕嚕……

 

  平腹看來將搭檔的話語當催眠曲似的。原來歪著的頭又更倒下來了一些,直接倒在了田嚙的肩膀上,安心地繼續睡著。

 

  ……這回有點太超過了。

 

  「……這個蠢蛋。快給我醒來!」田嚙忍著原本的頭痛,以自己的頭去撞擊這不知死活靠在他身上的同事,力道之大使他們的軍帽有些歪一邊。這次的方法相當有效,果然那傢伙因為頭部突如其來的疼痛而睜開了眼。只是還伴隨著那難纏起床氣的反擊。

 

  「好痛……你這混蛋到底幹什麼啊啊啊啊──痛死我了啊啊啊!」

 

  剛醒來的平腹滿面怒容,睜大的亮黃色雙瞳及如猛禽般張大的嘴看來相當駭人。因他的身體也無法動彈,只得憤怒地也以自己的頭猛頂回去那吵醒他的搭檔。

 

  田嚙則沒好氣地頂著對方的頭說道:「給我冷靜點!我們現在被亡靈給抓起來了。」

 

  「什麼?」平腹聽到這話,暴怒頓時緩了下來。他隨後也抬起頭看四周,表情終於變成完全的疑惑。

 

  「咦──這是哪裡啊?田嚙,我們在什麼地方?」

 

  「我怎麼會知道。」

 

  「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把亡靈帶回閻魔廳,然後回獄都的公館休息了的說~」

 

  「你在作夢吧。」田嚙吐槽道。「是我們被亡靈給攻擊,然後被帶到這種不知名的地方來。」

 

  「欸~~~所以我們被亡靈給抓住?!」平腹吃驚地喊道。不都是他們獄卒去抓住亡靈的嗎?怎麼會反過來啦?「那現在要怎麼辦啊?!我們被抓住了,不應該這樣的啊!」

 

  「事情都已發生了,就是這樣了。」田嚙平淡地回道。「我們的武器似乎也被搜括走了,看來要離開這裡也很難了吧。」

 

  「咦?!真的耶!我的鏟子什麼時候不見的?我也看不到你的鶴嘴鎬!」平腹慌張地說,而後很快又想到什麼似地:「對了,還有鎖鏈啊!藏在你衣服裡的!」

 

  「也不見了。」田嚙回應道。那些亡靈還知道他袖子裡藏有鎖鍊,真不知該說他們敏銳還是變態。

 

  「啊?!那不就真的沒戲唱了嗎?!田嚙,快想點辦法啊!」

 

  「要是真有辦法,我們就不會繼續被綁在這。」田嚙淡漠地回道。他突然有點後悔叫醒這個大嗓門的同事。

 

  「可是再這樣下去,亡靈會來把我們吃掉的啊!那就完蛋了耶!」

 

  「這我知道啊。」

 

  只是沒有武器的話,是真的很難辦事。田嚙想到這裡,無意間垂下頭,目光放在綁住他以及平腹的麻繩上。這繩子綑綁的相當緊,但仔細看也有些破破爛爛的……

 

  「平腹,用蠻力撐開繩子看看吧。」田嚙建議道,「也許行得通。」

 

  「哦?!把繩子給弄開?!還有這個辦法啊,好~~~~」平腹立刻照著做,力氣可說是他的一大優勢。他身體往前傾,使力地想把這條繩子給弄斷。但已過了一會兒,還是無法成功。

 

  「可惡,這條繩子太堅固了啦───」平腹邊抱怨著,邊繼續嘗試。「田嚙,你也來……

 

  「喂,等等。」田嚙打斷他的話,似乎先行察覺到什麼似地低聲說道。「……好像回來了。」

 

  此時兩個獄卒都不再有動作,他們靜下來聆聽著,戒慎地往聲音來源處看。從另一頭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陣東西拖在地上的沙沙聲響,而且逐漸朝他們倆靠近。

 

  『……這次的獵物是獄卒啊。』

 

  首先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趴在地面上、早已因異變而不成人形的亡靈。它睜著血紅色的雙瞳,直視著另外一名亡靈同伴捕捉到的鬼族,發出略為刺耳的說話聲。

 

  『人類模樣的獄卒……倒是第一次看到。或許也能成為很好的糧食吧。』旁邊的亡靈同伴說著,它尚還保持著人的型態,但身體仍有許多突變之處。沒有表情的它只有那雙空洞的眼,正注視著正被綁在石柱上的兩名獄卒。

 

  『是啊。而且瞧他們的模樣,長得也挺好看的……尤其那眼珠的顏色。真想挖出來好好收藏呀,嘻嘻。』血紅色雙眼的亡靈帶著貪婪的語氣說著,以匍匐的方式緩慢地前進,隨後身體以由下而上的方向傾斜靠近了田嚙,欣賞似地盯著他軍帽的帽沿陰影下那雙橙色的眼眸。

 

  「……

 

  平腹見狀,青筋暴露,忍不住朝那亡靈怒吼道:「喂!你這混蛋想做什麼?!給我離田嚙遠一點!不然我殺了你──」

 

  「……平腹。」田嚙看來無動於衷,輕聲地提醒旁邊的同事他們目前的處境。

 

  「唔……嘖。」他也接收到搭檔的暗示,只得忍住這口氣,但亮黃色的雙瞳仍掩藏不住怒意地盯著亡靈。要是沒有被這繩子給綁住,他早就上前狠狠揍扁那無禮的混帳。

 

  『這邊這個獄卒還真有活力啊。』仍有人的型態的亡靈語氣冷漠地說著,『那麼,我們差不多該分配一下這次的食物了吧。』

 

  『這個嘛……那我就要這個獄卒好了。是第一眼看上的嘛。』異變的亡靈低聲地對田嚙說著,裂著的大嘴露出奸笑。儘管這獄卒的表情依然平淡。

 

  『外表看來瘦弱了些,不過剛才看他使用鍊子的時候相當靈活。也許吃了能增長點你的腦子吧。』人形模樣的亡靈邊挖苦他的同伴邊說,隨後看向平腹:『那這個吵死了的獄卒就讓我解決吧。』

 

  『嘻嘻,你要的這獄卒看來倒挺健壯的,也許吃了能讓你增強體力呢。畢竟你已經夠聰明了嘛。』

 

  「平腹。」田嚙忽然開口說道,「你聽到沒有,那個說要吃我的傢伙正在罵你是傻瓜呢。」

 

  「咦?他是在罵我嗎?」平腹困惑地說道。

 

  「是啊。你聽不出來?他的意思是說你只有肌肉,沒有腦袋。」田嚙語氣平淡地說。

 

  「……沒有腦袋?」

 

  『你們這兩個傢伙是在竊竊私語什麼……咦?』爬行著的亡靈質問到一半,那名體格較壯碩的獄卒垂著頭,看來正在專注精神地施展他的怪力,幾乎要掙脫了這束縛住他與他的同伴的繩子,令兩名亡靈感到吃驚。

 

  『你───』

 

  不一會兒工夫,繩子已被獄卒的盛怒給斷裂開來。平腹站了起來,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亡靈,此刻他瞪大著的亮黃色雙眼散發著因被侮辱而有如排山倒海的怒氣,朝它們的方向踏著重步走來。縱使那名獄卒的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光憑氣勢足以使尋常人嚇得跌坐在地。

 

  而亡靈對眼前的惡鬼所爆發的力量開始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

 

  「那些傢伙說我是傻瓜?」

 

  「還有蠢蛋跟呆子。」田嚙邊火上加油著,邊站起身來拍掉身上軍服的泥土。

 

  『喂,沒有說到那種地步吧。』

 

  人形模樣的亡靈吐槽道。接著就在那剎那,平腹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以跳衝的方式迅速到了那兩名亡靈的面前,一瞬間便限制住他們後續的行動,隨後憑藉著不再受理智拘束著的既有的蠻力,對該逮捕的不被容許者進行單方面近似於虐待的打鬥。

 

  田嚙倒是站在一旁沒有任何動作,一副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的模樣。但也沒有看漏其中一個只會爬行前進的亡靈悄悄從那憤怒中的獄卒手中溜掉,朝自己的方向而來。他漠然地注視著那傢伙的動作,自己也必須要採取什麼行動。

 

  但他很快地發現也不需要那麼做了。

 

  平腹一腳猛踩在那個要偷襲他搭檔的亡靈身上,而一手不忘緊箝制住那最先被自己給抓住的亡靈的頭。「……你這混蛋,又想要對田嚙做什麼?!」

 

  『咕唔唔唔……好痛苦……給我放開……』亡靈似乎沒想到自己這一此舉反而增加那名獄卒的暴怒,重踏在身上的堅硬的軍靴及無法想像的力道使它發出難受的低嚎。

 

  而後又是另一個腥風血雨的場面。兩名該目標的亡靈都已經被怒氣沖昏頭的獄卒給制伏,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但並不是真的完全毀滅,過一段時間仍會再生,就跟他們獄卒受到傷害及死亡時一樣。還是必須要盡快帶他們回到閻魔廳。

 

  「……結果這個地方還是沒有我們的武器啊。」田嚙隨意晃了一圈後說道,看向了倒地的亡靈。「算了,乾脆先帶他們走好了。平腹?」

 

  這時只見自己的搭檔的背影,像是剛結束一場激烈運動似的,他寬闊的肩膀上下抖動著,仍在大口喘著氣。當一聽到同事喚他的名字,回過了身,跨著大步朝他走去。但因軍帽壓低的關係,田嚙看不清朝自己走過來的平腹此時的表情。

 

  「嗚!」

 

  當平腹一靠近田嚙,伸出手猛地將他推到牆壁上,突然的力道使他不及防備,不住吃痛一聲。當田嚙勉強睜開眼,一抬起頭看時,他的搭檔已經再次跨步站到了他面前,幾乎填滿了自己的視線,像是想把他給困住並且興師問罪似的。

 

  「你現在是怎樣?」背靠在牆上的田嚙開口問道,口氣帶著冷漠。對自己目前的處境不表現出疑問及恐懼。

 

  「蠢蛋跟呆子。這話是你說的吧,才不是亡靈說的。」平腹一手撐在牆上,以近距離直視著搭檔的眼睛忿忿地說道,此時他亮黃色的雙眼正微瞇著。雖然沒有像幾分鐘前那樣的狂怒,卻又散發出另外一股危險性。

 

  「……」田嚙聽了,卻表現出不以為然的態度。他知道眼前的搭檔雖然很好激怒、也很容易就能被安撫,但很遺憾他完全沒有打算要執行後者。「難道你以為你不是那樣子的嗎。」

 

  「啊?」平腹那令人看不清的怒容帶了點困惑。

 

  「蠢蛋和呆子,就是指你。」田嚙以近似於挑釁的口氣說道。「有意見?」

 

  「……

 

  「……

 

  「田嚙你──」彼此對看了幾秒後,平腹像是終於受不了似地,對著離自己不到五公分的搭檔咬牙切齒道。「不許說我是蠢蛋呆子啊啊啊──唔喔!」

 

  田嚙在平腹對他吼了那句話後,立即給搭檔一記不留情的橫踢,使他摔倒在地。此時前者那雙略為陰沉的橙色雙眼在軍帽的陰影下,也正閃爍著一股殺意。

 

  「……啊?你以為我會怕你嗎?」田嚙居高臨下,沉著聲說道。他本以為今天都不會動到手……看來還是有必要教訓這個聽不懂話的蠢蛋啊。

 

  「嗚……可惡……」平腹很快地又爬了起來,隨即以俯衝想對他的搭檔進行攻擊。「田嚙啊啊啊啊───」

 


 

      *   *

 

  時間往前再推回去一些。在這時昏暗的廊道上,不斷地傳來擊殺妖物的打鬥聲,還伴隨著那些妖物痛苦的嘶喊,深色的血液不時噴濺在枯黃色的石壁及泥土地上。另外兩名目露凶光的獄卒正推進著這棟幽暗建築的深處,裡頭暗藏的妖魔魍魎的數量比想像中還要多。儘管那對他們來說微不足道。

 

  身材壯碩的獄卒將想要襲擊他的一個小妖給來一記揮棒,將牠打扁至牆上,發出一陣巨響聲。而後將沾著黑血的鐵棒給收回。

 

  「嘖,他們真的在這地方嗎,我們已經快走到底了吧。」

 

  「谷裂。」此時,配戴著武士刀的獄卒從另一房間走出來,手上還拿著幾樣物品。「我發現到田嚙他們的武器。」

 

  「什麼?那兩個蠢蛋,連自己的武器都保不住。」谷裂看到斬島拿著的長鐵鏟以及纏著鎖鏈的鶴嘴鎬,口氣帶點不屑地說道。

 

  「也許就在這附近了,再繼續找找吧。」斬島說著。

 

  「……盡是給我找麻煩。」

 

  谷裂碎念了一聲後,轉過身後又往廊道深處快步走去。斬島也緊跟在後,同時順手地將一旁偷襲他的妖物給斬殺。

 

  這次閻魔廳派給特務室的任務是至廢墟中追捕亡靈,但沒料到這次遇到的異變能力對他們竟構成了一定的威脅,甚至還是複數個亡靈的存在。當他和谷裂趕到現場支援的時候,原來派去的四名獄卒只剩下兩名:木舌因一隻腳被敵人給踩斷而變得難以行動,佐疫則負著臂傷想要嘗試進去同伴被綁走的地點。

 

  最後由斬島及谷裂進到這大本營來。一些被廢墟中的陰氣給吸引過來的魍魎大致上都已經被先來的獄卒們給解決了,尚留著這些圍繞在他和谷裂周圍的靈力弱的妖物。對他們來說真正的對手是抓走田嚙和平腹的、那兩名據說會吞噬掉任何鬼族的異變者,同時也是這次的幕後主使。

 

  ……但願他們現在沒事。

 

  斬島心想著,畢竟被吃掉的話連再生都不必談了,也許在他前方那怒氣沖沖的背影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儘管谷裂經常對田嚙和平腹愛偷懶又隨心所欲的工作態度感到不滿,有時在暴躁的脾氣下卻意外地會透露出一絲關心。

 

  「那是什麼聲音?」

 

  谷裂稍作停下腳步,有些疑惑地問道。後方的獄卒也隨之停住。他們聽見一陣打鬥聲……

 

  「是田嚙和平腹吧。」斬島戒慎地說道,一面將刀鞘裡的金切給預備取出。

 

  「就在那個房間裡,快去吧!」

 

  谷裂喝道,將肩上的棍棒給放下,率先跑上前,迅速打開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扇門。

 

  「田嚙!平腹!」

 

  當敞開了這扇門後所見到的景象,卻使他們感到意外。

 

  就著石牆上幽暗的燈火,可以瞥見到這個房間靠近角落的地方有兩攤似是黑色爛泥一般的物體,而後最顯眼的是兩名身著軍服的獄卒青年正互相抓著對方的肩膀,個個皆面露出鬼族特有的猙獰表情,看起來在角力著,不時還發出低吼聲與咒罵。

 

  「……你們兩個。」

 

  「……

 

  谷裂和斬島只是站在門口面對於此刻的情景瞇著雙眼,預備熱血的那個部分都已冷卻一半,即使前者考慮要不要乾脆一棍敲在正吵架的田嚙及平腹頭上。總之看來亡靈早已經慘敗在他們的挖洞同事的怒火之下,但一波已平一波又起。

 

  「給我收回你的話嘎啊啊啊啊───」

 

  「……沒有說錯的話憑什麼要收回?」

 

  正在氣頭上的田嚙和平腹還沒注意到同伴已經趕過來,看來仍沉浸在他們的世界中。

 

  谷裂過了好一會兒,接著像是在壓下怒氣似的噓了一口氣,隨後偏過頭低聲說道:「斬島。」

 

  「……噢。」斬島也看向他,表示明白地點了個頭。

 

  他們同時走上前,各自到另外一邊分別將那兩名獄卒給拉開。谷裂索性把平腹給架住,斬島則拉著田嚙往後退,他們兩個無聲地一致同意除了帶走那爛成一團的亡靈外,還要就這樣把情緒躁動的同事們給拖出去。

 

 

 

      *   *

 

  「不會有事吧,田嚙和平腹他們。」

 

  在廢墟中的某處地下室入口附近,佐疫正坐在一處石板上歇息著,手上的傷已經做了簡易的包紮。他不時地望著不久前自己的同伴被抓走的方向,雖然前來支援的同事已經進去,但對裡面現在的情況還是感到一點不安。

 

  「我想不會有事的,還有斬島和谷裂啊。再說田嚙他們也不會這麼簡單被解決掉的。」木舌坐在同事的對面,出聲安慰著。佐疫此時已轉過來看向他,帶著憂慮的目光放在了他受傷的左腳上。

 

  「木舌,你的傷已經不要緊了?」

 

  「沒那麼痛了。雖然還有些歪一邊,但會慢慢正回來的。」木舌輕鬆地回應,接著對那披著披風的同事說道:「倒是你,不要再太逞強啊。明明手臂流了那麼多血卻還想再搗進對方的老窩。」

 

  佐疫一聽,隨後垂下眼簾。「抱歉,剛才我的確太莽撞……

 

  「啊啊,其實也不需要道歉啦。遇見同伴被抓走,誰都會慌張。」木舌溫和地微笑著勸道。看到坐對面的獄卒自責的模樣,他突然回想起了當時的經過。

 

  那個時候,他們正對付要逮捕的亡靈,沒有料到對方竟然還有同伴,一切都只發生在瞬間:他和佐疫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受到重創。而正在跟目標亡靈交手的田嚙和平腹頓時少了掩護,他們倆的頭部遭到敵方偷襲,隨即倒地不起,並且被亡靈給捉住。

 

  即使自己一隻腳幾乎沒了知覺、佐疫的右手臂有撕裂傷,他們仍清醒,只是無法再久戰。而在游刃有餘的亡靈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他們兩個之前,他已想到要先保護目前可以一同暫時遠離危機的同伴。於是木舌將斧頭扛回肩上,一把搶過佐疫手上的槍,忍住身上的疼痛、硬拉著仍不想放棄救回同伴的獄卒,盡最快的速度逃往別處。

 

  木舌在當下其實也很想去救回田嚙和平腹他們,但這是以自己逮捕亡靈的經驗所告訴他的,因此才會選擇那麼做……

 

  而還好他那優等生同事很快地諒解了自己的行為。雖然當他們找到這裡,並且等救援時,佐疫似乎還有些焦躁。之後斬島和谷裂及時趕了過來,他才不需要再做一次殘忍的阻止。

 

  「今天好像有點失去平常心了。」佐疫用沒受傷的手抵著頭,微嘆了口氣。他心裡也清楚木舌的作法才是對的,但就是無法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同伴被亡靈帶走。

 

  木舌對此話只是笑了笑,「只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吧,出勤任務難免會遇到點意外啊。」

 

  「這麼說也沒錯。不過還是能再更冷靜一點,田嚙和平腹的實力我也不是不明白。」

 

  「嗯……這倒也是啊。也許我們兩個只是在這裡白擔心,結果那兩個傢伙一不小心吵了起來,還順便把亡靈給擺平了呢~哈哈。」

 

  聽到木舌開玩笑的語氣,佐疫也不禁微笑道:「他們的話,是有可能會那樣啊。」

 

  在兩名獄卒談話之際,那地下室的鐵門出現將被打開的跡象。他們再次看過去,是數個熟悉的同事的身影。

 

  谷裂率先走出來,一手拉著仍躁動不安、依舊維持著攻擊性的平腹。斬島跟在後頭,拉著跟田嚙借用的鍊子,而鍊子綁住的是這次要抓的亡靈們。田嚙則走在最後面,模樣倒挺平靜。

 

  一直待在外頭的獄卒們見到從亡靈據點出來的同伴們看起來都平安無事,皆露出放心的笑容。隨後木舌勉強自己站起身來,藉著佐疫的攙扶,走上前關心地問道:「田嚙、平腹,你們精神看起來不錯嘛。沒有被亡靈怎樣吧?」

 

  「是沒被亡靈怎樣。」田嚙平淡地回道,斜睨了一眼在另外一頭正暴躁的搭檔。接著突然走到斬島的另一側,像是以防谷裂不小心鬆開手放掉那頭野獸,這樣至少還有個正經的獄卒當擋箭牌。

 

  「嘖,結果只是為他們白擔心,我們一到場就看到他們在打架。喂!給我適可而止。」谷裂沒好氣地說著,還一面使力扯著想撲向田嚙的平腹。

 

  「場面應該挺精彩的。」斬島面無表情地表示道。但不知這是在指那兩個挖洞組獄卒在對付亡靈的時候還是他們打架的情況。

 

  「哈哈......總覺得可以想像的到。」佐疫苦笑著附和道。

 

 

 

      *   *

 

  彼世在這個時間已經是夜晚,而逮捕的兩名亡靈也順利地交回閻魔廳做審判。獄都的獄卒們今天的工作也差不多就到此了。

 

  肩扛著鶴嘴鎬的獄卒在做完例行的任務報告後,走出肋角的辦公室,打算要直接回房休息,但很快地他身後的那背著長鐵鏟的搭檔追了上來,搭上他的肩膀,神情看來相當愉快。看來早忘了幾小時前在廢墟時與他吵架的事。

 

  「田嚙,工作結束了,你接下來打算要做什麼啊~?」平腹開朗地問道。

 

  「想睡覺。」田嚙回道。

 

  「喔~?這回答一點都不意外啊!可是你肚子不餓嗎,不去吃晚飯?找斬島他們出去吃嘛!」

 

  「現在很累,等我睡醒有體力再說吧。」

 

  田嚙語氣慵懶地回道。結果今天自己主要不是因為跟亡靈交手而感到疲乏,反而是跟旁邊這個開朗過度的獄卒莫名其妙的對戰。田嚙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力氣的確是拼不過一憤怒起來的平腹,但他不可能在他面前承認,最後的結果就是換來難以言喻的疲累。

 

  「那這樣的話,我也等你醒來再去好了!」平腹說著,沒發現他的搭檔對自己的話皺了下眉頭。

 

  「你餓的話,就先去啊。」

 

  「嗯?可是就是想要等田嚙你啊~」平腹一派天真地笑著回道。跟在廢墟時發狂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田嚙轉過頭看他,停頓了一下。這傢伙確實反覆無常,難以理解他的行為。「隨便你。」

 

  從一樓廊道走回房間的路上,田嚙心裡甚至一度暗自希望著路上可以遇到斬島或木舌等同事、或是其他事物來吸引旁邊這搭檔的注意力,別再一直跟著自己。但事與願違,什麼人也沒碰上,平腹就這樣兩手放在頭後、輕鬆自在地跟著自己回到了三樓獄卒的宿舍處。

 

  不過……說真的,他是真的認為平腹很令他煩躁嗎。

 

  田嚙看著那樂天的搭檔走到他自己房間的背影,這個問題忽然在他腦海中出現。還在廢墟的時候他們確實是打了一架,可是比這件事情還要再稍早之前,平腹那個傢伙因為變異的亡靈威脅了自己而表示出擔心,以及在後來也替他阻擋住了對方的攻擊,這些也都是發生在他身邊的事實。

 

  ……本來覺得這些事都應是理所當然的。

 

  「那我要先回房了~田嚙睡醒後記得要來找我喔!一定要來喔!」

 

  平腹的房間就在田嚙的隔壁而已,他在房間門口對自己的搭檔快活地說著。

 

  「……喔。」田嚙仍像往常那般淡淡地回應一聲,隨即打開了房門,一腳已跨進房裡。「今天謝謝你了。」

 

  「啊?你說什麼?」

 

  似乎感覺到空氣中飄散出什麼不尋常的話語,平腹露出疑惑神情,連忙轉過頭看向田嚙。但早已看不見身影,只有隔壁房間門板關閉的那一聲響。

 

 

 

END?


---------------------------


病病的平腹有點棒ww
田嚙根本是聲控(?)平腹去解決敵人,怕麻煩也不用這樣啊~
然後以廢墟為背景挺不錯的......希望有機會做延伸

雖然是打以挖洞組偏主角的文
結果這樣看下來最沒默契的好像其實是他們w?
可是我很喜歡他們這樣互相對彼此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感覺XD



台長: 阿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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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c
居然到現在才發現有寫的那麼好的獄都文 (゚Д゚≡゚Д゚)
2015-08-16 15:52:47
版主回應
謝謝>ˇ<!!
歡迎獄都同好喔~~~~
2015-08-21 19:56:46
blackmilk345
大大的文好吃x
2015-11-25 18:58:14
版主回應
有合你胃口太好了www
謝謝支持>ˇ<
2015-11-27 17:00:58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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