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達文西
兩年前達文西藝術特展時,留下這篇文章,如今看來心境似乎還停留在那個時空,請您與我一同再走入那歷史的隧道中吧!
揉合了所謂的古今中外的藝術欣賞,於現在的台北市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千禧龍年春天的南海學園是熱鬧的,國立歷史博物館與一些企業合辦了達文西特展,讓西方與東方的成就一同在國民的選擇裏作一個票房的比較。
之前就想來參觀,在非假日又下著春雨的日子,人還是那麼多,好多學生由老師帶著魚貫進入會場。從媒體報導得知,參觀在人潮如今天打在蓮花池裏的雨滴那麼多,一圈才散去那一圈又來了;把小小的博物館給擠的水洩不通。只有一層樓面的展覽廳,靠著管制入場人數,才能勉強讓參觀的秩序得以受到控制,平時的博物館是休閒的,但這個時候像搶搶孤。
南海路跑了兩趟才進得門去,那天受了景氣的影響,公司一小部份的廠區不用上班;於是早上辦過事後就冒雨前去參觀。達文西生於一四五二年義大利佛羅倫斯附近的文西鎮,集科學家、發明家、藝術家於一身的奇人,最後的晚餐、蒙娜麗莎在讀書的年紀裏早己耳熟能詳,尤其是後者,似乎都得知道才叫是一個會畫畫的小孩。達文西於一五一九年在克盧城堡逝世。這個展期到五月七日結束,要是你也對他有興趣,不妨忍受一下人潮、忍受一下那少許的費用,走一趟南海路.到歷史博物館的四樓喝一壺淡淡的春天。
坐在這幢中國式北方建築的樓上,靠近窗戶的桌子,桌上一個小花器,雅雅的,插著粉紅色的康乃馨。我點了一壺菊花茶,一碟腰果,算是勉強搪塞從早上的蛋餅奶茶迄今仍未進食的五臟廟。
往下看去,蓮花池荷葉點點串連,把浮萍一區一區的給圍了起來,撥成一畦畦形狀不一的翠綠,雨還下著,好像不把這些看展覽的人潮的心給澆熄不罷休似的。不過與昨夜相比,只能算是霪雨霏霏,圈圈的漣漪讓平靜的灰色池面有了變化,雨燕來回穿梭在雨箭中尋覓昨夜被狂風驟雨驚醒的昆蟲,讓這片蓮花池除了雨絲、浮萍、荷葉之外又多了些生命的活力。
不朽的名作不在這次展出的行列之中,最後的晚餐是一幅大壁畫,蒙娜麗莎不外借,那你是否會因此少了一份趕急的熱情。能不能看到真蹟?說真的,在之前並未想到這一層,然而我卻在聆聽蔣勳的解說導覽之後另有所悟,名作來與不來都無損的與大師的對談。「畫家與自然之間存在著對話與對抗的關係」達文西如是說,對於世界各種事物未斷絕追求真像的精神,他經由實驗來洞悉一切.他讓我感覺到達文西的精神已到台灣,只是視而未視、識與不識罷了。
在看完達文西的展覽之後,天還下著雨,天色尚早遂再走進博物館中,在另一個入口是博物館大門,今天還有好幾個展覽同時舉行,有唐三彩、中國文物通史等等,我一樓一樓的往上看去。莫說兩岸情勢緊張,要看待台灣發展文化,不能不看中國古文物的發掘,我們的文化傳承不是無中生有。從中國北方一路往南遷徙,最後渡黑水溝來到台灣開墾,建立了一個屬於我們自成特殊的一個主權國家。那血液裏流的是華夏一脈相傳的文化血統,可是若說今日我們是某一個國家的一塊領土,那任誰也不能被理解的,我會說是我是一個源出華夏的台灣人。
在這靠窗的桌子前坐著,口中啜飲著淡淡清香的菊花茶,眼中是細雨輕飄的翠微蓮池,心中思索著的是古今的纏綿。
《本文刊於91.4.16大同生活8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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