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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17 19:52:28| 人氣1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賴上好姊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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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那個帥到瀧澤秀明加金城武都比不上的大帥哥,這幾年都陪在你身邊?」阿敏吼得整個咖啡廳彷彿為之震動,「……你這兩年搞什麼鬼啊?這種極品居然讓他住在你家隔壁你不啃了他?讓他求婚N次你還拒絕他?」

  玉寒瑟縮了起來,「……他、他是弟弟呀……」

  「弟三小?『弟弟』會這樣無怨無悔的守候嗎?我那鬼弟弟怎麼只會跟我伸手要錢?更不要說你們連十六等親都搭不上邊...」

  「阿敏……形象……你、你,你是知名出版社的主編欽……」玉寒被她的怒氣薰得快枯萎了。

  「遇到你這不世出的笨蛋,我還他X的形象咧!」

  服務生想上前勸她放低音量,一看到她濃重殺氣的眼神,馬上改口,「小、小姐……還要點、點什麼嗎?」聲音發抖得像是得了瘧疾。

  「滾。」阿敏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繼續抓著老同學痛罵不已。

  被罵得頭昏耳朵痛,阿敏才意猶未盡的放她回家。

  玉寒回到家後,呆坐到天黑都忘記點燈,待睿明回家一開燈,發現她坐在黑暗中,嚇了一大跳,「怎麼了?」

  這次她沒有哭,楚楚可憐的抬頭,卻比哭泣更讓人心疼。

  「發生什麼事情了?」

  玉寒張開口想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能跟睿明說嗎?過度依賴總不是辦法,總有一天,他會有自己的真命天女出現。

  那時候……她怎麼戒除這樣的依賴性?不能在他面前哭,不能對著他抱怨。

  「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午哭了一場,回家反而哭不出來。

  未盡的眼淚悶在心裡,總覺得自己似乎因為單純被暗算了。

  阿敏說,許多居心不戾的上司最喜歡挑辦公室清秀的乖乖牌搞這招,先放流言孤立小女生,然後關懷呵護備至,小女生往往就這樣入了狼口。

  好在她神經夠大條,酒量又好。

  可單純就該被欺負嗎?她覺得這個世界如此險惡,應付不來。

  振作了一下,她才道。「你餓了吧,我去做飯。」

  「小姊姊,我們可以到外面吃。」睿明知道她的個性,若是她整理好了,不會瞞他,只是她還沒整理好。

  「我想做飯。睿明,原來哭不出來是這種感覺。」她勉強笑笑,「一定是我以前哭太多了,把眼淚的配額用完了。」

  擔心的看著她的背影,他一直拿她沒辦法,太心疼、太在意,連一點點勉強都不願意……

  走進廚房,她看到一個會飛的黑影……停在流理台上。

  下一秒,她的尖叫聲幾乎觸動火災警鈴——


  睿明衝進廚房,玉寒馬上跳進他懷裡。

  驚懼啟動了她的淚閥,她邊哭邊叫:「哇嗚——連蟑螂都欺負我!豬頭上司算計我,連蟑螂也欺負我!我不要啦!討厭討厭討厭……通通欺負我,為什麼啦!嗚嗚嗚……哇——」

  聽她邊哭邊嚷,大略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睿明耳朵微微發紅,又馬上恢復鎮靜。「乖,不哭不哭,小姊姊不怕,我打死他......」

  說真話,他有點感激這只適時出現的嶂螂,不怎麼忍心打死它。

  「還不快走。」他心裡輕輕的念,「再不走,真的得打死你了。」

  蟑螂像是聽懂了,晃了晃觸鬚,「颼」的一聲,擠過窗戶狹窄的縫隙,不見了。

  他有些傻眼。

  是的,他對生物比較慈悲,對「人」就沒有這樣好的待遇。

  輕輕哄著哭個不停的小姊姊,他的眼睛,出現了難得的煞意。

第3章

  睿明默默的運用關係瞭解了玉寒傷心的緣故,臉上平靜如常,心裡卻翻湧著想殺人的暴力。

  算計他的玉寒?哼。

  知道她在出版社受的委屈,更讓他火上加火。

  只是大選將至,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梁立委被刺。

  這件事情驚動了政壇和整個台灣,因為梁立委的形象一向良好,同儕關係頗佳,加上他這票長袖善舞的幕僚……

  就算全台灣的立法委長都被槍殺光了,也還輪不到他。

  只有在場的睿明等人心知肚明,梁立委是被躲避槍擊的黑金議員連累,這才挨了致命的一槍。

  這一槍,讓所有的幕僚心都涼了。大選的準備都已部署完畢,就在這個時候,梁立委性命垂危。

  接受了黨內大老的緩頰後,決定不對媒體透露真相。

  他們愁眉不展的回去商量對策,然而梁立委的妻子過世已久,孩子還在念高中,「代夫出征」、「代父出征」都不可能,兄弟間也沒有從政的意願……

  這時,黨內大老卻來拜訪梁立委辦公處,授意要睿明代替梁立委參選。

  他嚇了一大跳,「這萬萬不可。我才剛滿二十五歲,歷練還嚴重不足……」

  「除了你,還有誰能善用梁立委的資源?」大老定定的看他,望著他無畏的眼神,很是滿意。

  注意這個能幹的立委助理很久了,只是沒想到他的出道是這樣感傷的開端……

  大老很快的拋開無謂的傷感說:「睿明,也是你該回報梁立委知遇的時候了。」

  這擔子,太沉重。

  「真琴姊,我選不上。」他試著說服梁立委的秘書,「我沒有顯赫的政治世家背景,只會讓梁立委的資源流失殆盡……你能不能說服黨內,再推派一個人來接收?我實在……」

  「你選得上。」真琴推了推眼鏡,「你有領袖魅力。相信真琴姊這些年的識人眼光,不要讓梁立委走得不安心。」

  之後,他考慮了一整天,才憂愁的到醫院探視。

  陷入彌留的梁立委身上插滿管子,像是要敘說什麼的看著他。

  「梁立委,你趕緊好起來。」他從來不想走到幕前,「大老居然要我代你參選。」

 梁立委的眼睛出現了笑意,軟弱的手顫抖的抓住他,他難過的緊緊握住。

 「都……拜託你了……」他微弱的發出氣音。

 幾個小時過後,他含笑闔目而逝,享年四十九歲。

 這個擔子,如此沉重。

 梁立委的幕僚幾乎都留了下來,在哀戚的氣氛中,反而更有堅強的戰鬥意志。

  順理成章的,真琴成了他的秘書,而他的任務,就是當選立法委員。

  爆炸而戲劇性的轉折經過了媒體的渲染,這個年輕而充滿魅力的繼承人,馬上成了媒體競相追逐的焦點,未當選已經先轟動。

  他比以前加倍忙碌,雖然心疼玉寒被可惡的上司欺負,只能托出版社的大老闆照顧玉寒,等待大選結束以後,再慢慢處置甄瀾仁這無恥的色狼。

  沒想到,在他忙碌的當口,大老闆又出國參加書展,按捺不住的甄瀾仁竟在辦公室就對玉寒毛手毛腳,把她嚇得奪門而出。

  還來不及控訴他的罪行,甄瀾仁已先下手為強,把她以「不適任」的理由,開除了。

  「是你……你對我……你想欺負我才開除我的!」她氣得哭嚷。

  「誰看到了?」甄瀾仁瞪大他的金魚眼,「被開除就想誣賴我?不知羞恥的女人!不檢討自己的工作能力,只會靠美色誘惑男人。我告訴你,年輕女孩子不要以為張開大腿就永保安康,男人是會膩的!」他提高聲量,整個辦公室懷疑輕蔑的眼神頓時全投過來,「工作不力就算跟大老闆上床,也保不住你的!」

  她突然希望有阿敏毒辣的舌頭,可以反駁回去。但是純真的她,卻含著眼淚氣得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掙扎半天,她抽噎說道:「……你、你歪曲事情,你胡說八道!你……你……你會有報應的!」哭著跑了出去。

  想到家裡只有她一個人,睿明又都忙到很晚……

  她真的是孤獨的。

  一口氣買了五瓶伏特加,一面哭一面喝,這個時候就痛恨自己過人的酒量,怎麼喝都喝不醉。

  醉了就可以倒頭就睡,但是她吐了三回,還是滿腔怨毒,睡也睡不著。

  「睿明,你在哪裡?」喝醉了讓她渴望一點溫暖,她哭著打電話給他,到底只有這個親密的「弟弟」在身邊,誰也不可靠。

  連爸媽都丟下她移民了。

  「我在辦事處,還走不開,怎麼了?」聽她的語氣非比尋常,他也緊張起來。

  「我去我你,你不要走唷!不要拋下我唷!」

  跌跌撞撞的拎起錢包就出門,因為喝了酒感覺燥熱,她一件件的脫衣服,幸好載她的是個女程計車司機,可也看得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小姐,別脫了……」看她醉得不像話,到了競選總部還不敢放她下來,「你到底要找誰?」

  「讓我下車!」她杏眼圓睜,柳眉倒豎,「我要下車!」

  「告訴我你要我誰,我去叫他來接你……」女司機好聲好氣的勸著,「小姐,你醉得走不動了,還是讓人來接吧。」

  試著爬起來好幾次,又頹然的倒在座椅上,玉寒才不甘願的承認,自己是喝多了。「叫……叫睿明來接我……」

  在競選總部忙碌的睿明正掛心玉寒,此時神色慌張的女司機進來就問:「哪位是睿明?他女朋友醉了,在我車上,快來接她吧……」

  他霍然站起來,「……對不起,各位,我有點私事要處理……今天也晚了,會就開到這裡吧。」

  真琴瞭解的點點頭,「快去吧。」

  睿明抱歉的致意,然後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一看到計程車裡脫得只剩胸罩和裙子的玉寒,險些昏倒。

  到底怎麼了?海量的玉寒竟喝得這麼醉?濃重的酒味簡直要嗆死人。

  「小姊姊!」他責難的喊了一聲,「是怎麼了?為什麼……」

  「睿明……」半裸的她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我被開除了……那個……壞人!他罵我……我沒有、我沒有跟大老闆上床!」

  他無奈的坐進計程車,「麻煩載我們回去……小姊姊,沒關係,秀秀喔,睿明幫你打壞人,像是打蟑螂一樣……」

  「要讓他黏在牆上!扁扁的黏在牆上!」她醉得開始胡說八道了。

  「好好好,一定讓他像拖鞋打過的蟑螂一樣,黏在牆上掉不下來……」

  「他……壞人!一直拉我衣服……摸我……我不讓他摸,他還用力扭我的手!」

  看她手腕上的瘀青,他又是心疼又是怒氣,一面幫她揉,一面輕聲哄她。

  甄瀾仁,你好死了。等著下十八層地獄再搭電梯下個十八層吧。

  「……把衣服穿上好不好?」她差點連胸罩都脫了,等等怎麼下車?

  「好熱……惡……我想吐……」

  饒是司機技術好,在路邊緊急煞車,她最後是吐在外面。

  可開不到十公尺,她又要吐了。

  停停開開,女司機百般無奈,「先生,她捱不到家了。你我個地方讓她體息一下,吐在車子裡是沒什麼,但是小姐這樣醉,需要洗把臉躺平。照現在看來,起碼還有半個小時車,她捱不住的。」

  睿明點頭,苦笑的看著閃著俗麗霓虹燈的賓館,想想也別無他法。

  費了好大的勁兒還是沒辦法讓她穿上衣服,他只好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玉寒的身上,女司機看他攙扶爛醉的玉寒吃力,便下車幫忙。

  玉寒手臂纏抱住睿明,披著的外套滑了下來,女司機無奈的撿起來,跟著他們進去。

  他們沒有聽到細細的一聲「喀擦」。

  那是相機快門的聲音。

  一進了房間,玉寒又是一陣狂吐,坐在浴室裡頭軟綿綿的,睿明想扶她都扶不起來。

  垂肩的秀髮沾了些嘔吐物,小臉蒼白著,可憐兮兮的大眼睛朦朦攏朧,蒙著一層淚光。睿明忙著用熱毛巾幫她擦臉,她望著睿明一會兒,酒稍稍清醒了一些。

  「我要洗澡。」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小明,出去。我要脫衣
服了……」說著就開始解裙子的後扣。

  睿明倒是為難了起來。醉成這樣不洗個澡不行,可放她一個人在浴室又不放心,但是……

  他總不能幫小姊姊洗澡吧?

  等玉寒的裙子一脫下來,他火速的離開了浴室,心臟不聽話的怦怦直跳。

  小姊姊的身材……真是不可思議的完美。穿上衣服看不見,脫下來才知道她有一雙線條優美的大腿,纖細柔軟的腰肢,還有呼之欲出、嬌小卻豐滿的嬌雪胸脯……

  下一秒,他立刻罵著自己興起的邪惡念頭,努力克制自己。出來得匆忙,不然還可以看看公文、背背演講稿,冷靜一下。

  看個電視吧,才一打開電視——

  哇勒,是A片?!

  活像提著汽油救火似的,他迅速轉台,還連轉了三台才跳到正常頻道,他的腦血管都快炸了。

  心不在焉的看著了無新意的新聞,向來冷靜自持的他,不斷的瞄著浴室的門心猿意馬。

  他不是柳下惠,只是有所堅持而已。但是隔著門,裡頭是他愛了二十幾年的女人哪……

  掙扎了很久,發現浴室靜悄悄的。

  該不會溺水了吧?

  「小姊姊?」他輕輕敲了門,沒有回音。這種沉默令人感到恐懼。更用力一點敲門,回答他的仍是只有寂靜。

  「小姊姊?!」他扭開門把進浴室,竟發現玉寒睡在浴缸裡,水波蕩漾下,若隱若現的嬌白胴體、朦朧的粉紅……分外誘人。

  一步步的走向她,他的理智也一點一滴的崩潰……

  直到看到她脖子到前胸的三道深紅印子,像是一盆冰水般澆醒了他——

  這是……那混蛋想對玉寒用強留下來的無恥爪痕吧?!

  如果,這時他趁玉寒醉的時候,做出遺憾終生的事情……

  那他跟甄瀾仁那禽獸有什麼兩樣? 不但損壞玉寒對他的信賴,他們長久以來親密而穩定的關係,也會因此崩壞了。

  他會因為一時的衝動,永遠的失去玉寒。

  一想到如此嚴重的後果,滿腔的火熱突然熄滅,只剩下濃重的悲傷。

  「小姊姊?小姊姊!」輕輕搖著她,「你不能睡在浴缸裡……會感冒的。」

  玉寒含糊咕噥幾聲,又沉睡過去。

  最後,睿明只好把她從浴缸裡「撈」出來,用兩條大浴巾裹好,雖然過程讓他臉紅心跳,但還是提醒自己,不要做出衝動而有破壞性的舉動。

  她安寧的睡顏幫了不少忙,望著這樣溫柔的臉龐,他不忍心破壞這樣的靜謐。

  隨後,他讓她趴在自己膝上,輕輕幫她吹乾頭髮,心裡充滿柔情蜜意。

台長: 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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