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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3-17 21:36:28| 人氣3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畫一張未來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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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們三個坐在IS Coffee,大頭在衛生紙上寫下他的未來規劃:教授.小說家.開茶店.組劇團...

然後,他丟了一張衛生紙給我,叫我也寫

我說:不要啦,我跟你一樣獨我,講不出來,他說不行,一定要寫

於是,我在破破的衛生紙上,寫下我不甚完整的未來,我說,繼續待在聯合報當米蟲,然後致力於舞蹈和寫作,一方面維持溫飽,一方面累積自己的這兩樣藝術實力和資金,將來想出國念書,當舞者,若不成,我便要去拍紀錄片或電影...

你也寫了,你說你有三條路走,政治.國家考試.藝術....
寫完,大頭把這三張衛生紙收起來。我說,你一定要保存好。

多年以後,我實在不敢想,我是否還有勇氣拿出這三張年青時的理想。或許也不算是理想,畢竟,我們的理想裡都有現實的考量,而且比起前幾年,現實的成份是愈加重要。

前天,回到政大,看奇邁儒上團康課,我又和這群社團好友瘋了五個小時,看著他在台上,咀嚼著我咀嚼過三年多的團康語言,看著你們的瘋顛,揮撒著現實內外的超然,我有種想哭的感動,我恍然了解,真正的感動不一定是悲傷,還是留戀,還是再見從前的幸福,還是現實中難得的相遇...這群人讓我有再往前的動力,讓我對現實的沮喪還有微笑的可能性,在聚會的茶店裡,我重溫沒有顧忌的言談,沒有範圍的建言,沒有邊界的理想發表...什麼是年輕?也許正是在現實尚未完全壓蓋之下的輕吧!

而再過一兩年,你們都要出社會了,每想至此,我都想在聚會時帶個相機或錄音機,紀錄這段不再回歸的場景,就像我那張衛生紙藍圖,在我寫完的那刻,我只渴求多年以後,當我再展悅之時,我還能記得當初下筆的憾動,即使那時的我已半頭白髮,不是舞者更放款了提筆寫作,仍是個聯合報的無用米蟲...現實下喘息的我,仍慶幸著曾擁有這段不可回歸的年青,就如曾擁有你們這群毫無邊界的輕。


台長: 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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