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夢 科學的方法訓練我大半輩子，我並不否認分析與論述可以讓我看清礎一些事物。但是卻又會像紀德說的：每件事情都又回到它的位置和比例，我似乎微微覺得被騙去了什麼… 我想是被騙走了一些記憶。或許說是被哄騙，沉睡在時隔遙遠的地方，更為恰當。 只有在人生最寧靜的時刻，才能隱約聽見〝沉睡中的記憶〞在夢裏發出的燦爛的笑聲。 然後，你走過去抱起這個〝沉睡中的記憶〞，讓記憶告訴你一段長長又美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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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列寧和史達林當家之後，幾乎所有具有自由思想的創作者都離開俄國了，如詩人、小說家、批評家、史學家、哲學家等等，留下來的很少。那些沒走的人，不是日漸凋零，就是迎合國家政治的需求，沾污了自己的才華。沙皇從來就無法用政府的意志來把人民的心靈箝制得死死的，布爾什維克黨卻輕而易舉就做到了。因為大多數的知識分子不是流亡國外，就是被消滅。摘自《納博科夫自傳──說吧，記憶》
沙皇尼古拉二世再怎麼殘暴，都還能讓人文、自由思想留下一點生存根基。羅馬那位尼祿暴君也還是如此。可是共產黨就不是這樣，他們可以一瞬間毀了所有的文化、自由思想的火苗，這就是所謂的紅色恐怖，最恐怖的摧毀力。
想想普希金、托爾斯泰、杜思妥耶夫斯基、屠格涅夫、契可夫………那一代輝煌的俄國文學，一瞬間就毀了。想要再恢復可能需要好幾百年。〈現在你聽過有什麼現代俄國文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