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夢 科學的方法訓練我大半輩子，我並不否認分析與論述可以讓我看清礎一些事物。但是卻又會像紀德說的：每件事情都又回到它的位置和比例，我似乎微微覺得被騙去了什麼… 我想是被騙走了一些記憶。或許說是被哄騙，沉睡在時隔遙遠的地方，更為恰當。 只有在人生最寧靜的時刻，才能隱約聽見〝沉睡中的記憶〞在夢裏發出的燦爛的笑聲。 然後，你走過去抱起這個〝沉睡中的記憶〞，讓記憶告訴你一段長長又美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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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是小學老師，每次帶到一年級的班，他就會看見這則奇蹟重現：「我們一直努力，一直練習，而他們始終不會會識字⋯⋯⋯然後，突然間，嘿，有一個孩子會閱讀了，然後又一個，而另外一個依舊沒辦法，但在六月二十三日放暑假之前，嘩，他也會了！」而他又補上一句：「那真是令人驚訝又失望，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米榭‧塞荷的泛托邦》
確實如此，教幼稚園的小孩更加明顯。
然後，我想到的是老人。老人正好相反，老人的退化是突然的，有一天他就突然不會了，就像幼兒突然會了一樣。這是對稱原裡嗎？世界上，有個孩子突然懂得一件事，遙遠的地方就有個老人突然忘了一件事嗎？
也是一種物質不滅。沒有一樣東西真不見了，只是它變成另一種形式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