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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06 18:36:05| 人氣13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霹靂衍生】續.獸眼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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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靈五百年來的歲月,匯成眼底的風,如煙消逝。

呼嘯而過的強風,翻騰不停的流雲,黃沙盪起而又飄落,高原之上的白衣男人冷冷注視著山顛一切,腰側間的刀鋒因月芒綻出清冷的銳華,血痕面具隱藏表情的真相,異態笑聲像是隨著男人心思的愉悅愈漸放縱狂傲,雙手伴著笑聲愈漸顫抖,用力一握,由指間滲透出鮮紅血液,男人若無其事往面具上一抹。

『咯咯咯~這世上可有什麼不曾改變,天忌、你的復仇之心可有所變?千萬別讓我失望,我是耐心等待要摘下那顆充滿怨念甜美果實啊!在讓人興奮的一刻來臨時,我絕對會給你無上的快感,無上戰慄的死亡快感。』

冷月、刺風、狂人,月下高伸弓指挖取天空明月如摘心。


高峰之上,一名黑衣人漠然注視著眼前孤寂的柴火,近處放眼皆是濃密的樹林,在陰暗處中,是否有人如同自己窺視著這一切?

『滅族兇手、你在天之何方?拜你所賜,讓我夜夜不成眠,閣上雙眼,盡為烈焰燃燒視線,痛苦哀號聲充斥耳內,你是我的惡夢。』

思及至此,暖黃的柴火讓天忌想起溫柔的恩人-雅瑟風流,恩人總是默默在燈火闌珊處彈撥優藍琴不發一語,眼神中總有諸多包含,包涵自己封閉的內心,包涵含自己憤世嫉俗的眼神。

天忌眼睛剛復合時,曾逃離過優藍歷境。每當從門後看見冀小棠跟恩人溫馨相處的模樣,會讓他埋恨起自己的遭遇。以前他也愛對母親撒嬌,蹭蹭母親溫暖的手,環抱住母親厚實的身體,但連哭都沒眼淚的他,憶起自己失去的一切,每每悲憤填膺。當時的天忌只想逃離優藍歷境,不想再回憶起那個會撒嬌的自己,因為 離幸福太遠,遠到覺得以往的幸福只是場夢。

在鄰近優藍歷境村落流浪的生活,過著三餐不濟的日子。有些婦人看他年紀小總會偷偷塞給他一些食物,也許是一個饅頭或半個肉包,但更有小孩欺負他孤身一人,呼朋引伴,任意凌虐,視他為禁臠,面臨拳打腳踢時,天忌不是不還手,而是打不過,但即使打不過,他也會繼續奮戰。

『為什麼要留在這個村子?是不是內心裡希望恩人能帶自己回去?』
『優藍歷境不適合我,太過安樂平穩的日子會讓我忘了仇恨。』
『但、我跟那些頑童一樣,其實也只是小孩。』
天忌的內心糾結著,腦中想法成為綑綁自己的蜘蛛網,無法動彈。

因為一名瘋子的出現,讓天忌不再成為頑童們欺付的對象,雖然頑童們追著瘋子跑,但無法真的傷到瘋子。天忌上前解圍的勇氣,有些自不量力,看在眼底的瘋子卻流露欣賞的眼色,成為天忌的朋友,二人一塊窩在破廟分食取暖,瘋子還似無意間指點天忌武學入門的功夫,直到雅瑟風流找到了天忌,將他帶回優藍歷境 。

想起生命中的兩位恩人,天忌的心中是充滿了無比的感激。
只是瘋子有句話讓天忌深感厭惡,那句話是:你的眼睛有著不凡的光彩。
就是這對眼讓自己家破親亡,也是因為這對眼,讓自己苟延殘喘的活下來,如今等待復仇的時機,只要自己持有獸眼,就不怕滅族仇人不找上門來。

天忌怔怔望著逐漸黯淡的柴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要維持火苗的旺盛,比讓它自然停息還難,自己心中的恨意是否會為時間所消磨,是否會為現實所擊倒?

能不能勝過他?

當年行逕如同鬼魅的白衣人,自己惡夢中的他,出手俐落,不多浪費多餘的力量,招式囂狂,在全然壓倒性的優勢下,他的殺人動作猶同舞蹈華麗卻實在,手中的刀薄冷如冰,殺人飲血,刀也無法停滯而直逕染紅,白衣人笑聲不帶感情,是屬於嗜血狂魔的殘酷。

四周寂靜且黑暗,柴火熄滅,天忌一雙獸眼在月華下幽暗發光。


誰能說自己所選擇的答案一定是正確?所說出的每句話都是公正無私心?
記仇恨、掛憂傷,愁眉不展是人生一回。
任風流、耍瀟灑,笑看過往亦是人生一途。


紗衣妙齡女子蓮步慢移至廂房,捧著一壺美酒及幾碟小菜進入房內,這廂房是院裡最偏僻的一間,遠離主樓的喧囂,只有安靜環繞。
窗外楊柳微揚,綿雨輕飄,斜風弱吹。
流風輕輕激起柔絲窗簾婉約擺動,綿雨的濕氣流竄屋內,熱茶的氤氳之氣濡染了幾分溫暖,水霧迷漫。

房中男子負手駐立於窗邊注視著外頭,聽到房門開啟之聲,回過頭來。
男子面容唇如鮮血艷紅,膚若新雪潔白,有著柔和的五官線條,眼神卻如刺骨刀風傷人,一雙眼直透透看進來人眼底,拒人千里的冷漠及傲慢,嘴角笑意有著幾分玩世不恭。

「公子,飲酒可好?」
「我不喝酒。」
「那就可惜我帶來的配酒小菜呢!公子,你看,這些小菜皆是色香味俱全呢!」
「妳自己吃吧,我沒興趣。」
「公子來到此,不讓我們好好招待怎行啊?」
「我是想要被招待,但只要能入口的飯菜,而不是多話的女人。」
「呵呵!公子別害羞了,那個男人來此不沾女色的?公子應該及時行樂啊!」

刷!銳光一閃,白冷冷的刀架在紗衣女子脖上,反射的光影中可見女子懼怕的面容。
男子說了:「可愛的小姑娘,熱心工作是一件好處,看在妳曈孔可以映照出俊美如廝的我,讓妳保住項上人頭。安靜是唯一的求生法門,切記切記,咯咯咯~」
男子旁若無人放縱詭笑起來,怠慢看著紗衣女子驚恐急忙離開房間,拋送了一個飛吻,嘴角笑意依然冷淡驕恣。

女子離房後,男子盤坐下,立舉炎熇刀,刀光裡一張言笑晏晏的臉愉悅注視著閃亮著光的刀。

「刀啊刀!唯有你才是我最佳的伴侶,誰能與我一同殺敵,只有你,有誰在我受傷時仍與我同在,也只有你,所以,只有你才值得疼惜啊,咯咯咯~~」

「上回,你讓誰飲血呢?喔!欲蒼穹,這人真是強敵一名吧!對了,再往前推算,是那名有了獸眼的小鬼吧?放心,他定是下一位要體驗無上快感時間的人。別急別急,種下的愁恨種子,要萌芽茁壯才更有趣啊!」

「鄒縱天?至於那個老不死的,要有獸眼救出他後,才輪到他享受時間的快感。最美好的事物都要最後享受啊!咯咯咯~」

愈是沾染血腥,愈是沉迷於臨死之人最後的哀怨與憤恨。充滿驚懼及絕望的雙眼,是人類最原始的表情,一如過往慘死在刀下的蛇蟾蠍蟲,在逼命當前,本能驅動的垂死爭扎,聲嘶力竭吼叫及搏命全力一擊。嗜殺成為不斷刺激自我存在的理由,誰說嗜殺之人的心靈不純潔,心思不單純,如果,他從不認為殺人是一種錯 ?

殺人會讓人傷心,沒有人跟他說過,不過有人跟他說過,如果你不殺人,別人就會殺了你。
所以,他、殺人。


小樓的綿雨停歇,兵燹立於窗緣,注視著地下未乾的泥濘以及鄰近溜出家門在玩泥巴的小鬼頭。
『不知道當年的小鬼現在長的如何了?』
翻手戴上面具,如鬼魅一般從高處落下,藉力點於屋簷再施力躥上圍牆頂,辨識出昔日與天忌結緣的村莊方向,躍下後,足不沾地奔馳於水窪泥濘間。


故地重遊,來來往往的村民,喧囂嚷叫,熱鬧非凡,此景讓兵燹不由得輕笑起來,難道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般凡人的生命不過百年,五百年的時光,是夠讓一個曾經為煆燄燃燒成荒蕪的土地重新繁衍成富庶和平的小村落,過往的凌厲哀號成了風中呼嘯而去的耳語,鮮血鋪成的殘忍畫布也成為滋潤大地的養份 ,殘骸枯骨早已深埋於地底之下。

川涼劍族四字以劍氣龍飛鳳舞刻於村口的一塊大石之上。兵燹笑笑看了那四字,蒼勁有力,深刻入石,沉穩中有著長者風範,以劍指寫這四字的人功力不差,只是,仍不是他的對手,這人會是誰呢?咯咯咯~真是讓人期待,不知是否是以華麗外衣包裹,有著甜蜜香味的劇毒果實呢?


殺人者必須償命!這是江湖不變的道理,也是習以平息枉死之人靈魂的方法,即使是螳臂擋車,即便是明知不可為的躁行,但一旦這是對的,就要做!

露宿荒野,一睡醒來的天忌,披上黑衣披風。此地鄰近兒時生長的村落,因為怕被勾起傷心往事,自從離開後,就未曾回去看過,即使夜夜為過往糾纏。不知經歷這些年來,那片曾經焦黑的土地如何了?天忌起身,拂落泥沙及敗葉,揹著巨劍出發前往今日已為川涼劍族的故地。


螢火蟲在草叢間忽明忽暗活動,夏夜涼風送爽,空氣怡人。
當兵燹踏入這自成一國的村落,沒有人特意注視著戴著面具的兵燹。畢竟川涼劍族中習武風俗興盛,年輕人標新立異,著奇裝異服以吸引眾人喧嘩,也不是沒有的事,所以兵燹是怪異,但卻不構成威脅,成年人繼續閒聊八卦談話家常,而小孩彼此間相互追逐嘻笑。只有剛練完劍的小紀因好奇而目不轉睛直瞧著兵燹。

因為好奇心驅使,小紀上前詢問兵燹:「你是外地人吧,打那來的啊?」
「這很重要?」
小紀笑逐顏開的說:「呵~有助於我認識你啊!你為什麼要戴面具啊?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的臉嗎?」
「小鬼,你話滿多的。」兵燹面具下傳出的語氣有些不屑。
「呵呵~師父常跟我說,如果我這個小鬼每天練習劍法的次數能跟說的話一樣多就好了。」
「你喜歡當小鬼?」兵燹放柔聲音試探性問著。
「當然喜歡囉!有人會疼我,照顧我,過年有新衣穿,有紅包拿,不過當大人也是不錯啦!」
「當小孩很好吧?」
小紀笑嘻嘻的說:「不錯啊!」
「那我讓你一直是小孩,如何?」
「你能辦到喔?這麼厲害?」小紀瞪大眼睛。
「想要?」
「呃,試-試--」語未完,小紀直愣愣看著兵燹的面具,面具上的血痕好像要被溶化一樣,紅色的部分已經不僅限於面具上,夜晚送涼的微風有著腥味傳來,而自己的眼前變得是一片血紅,然後、倒下。
「只要你死,年齡就不會增加,便是永遠的小孩。」刀起刀落,兵燹以手指頭拭起鮮血略嘗,再抖落留在刀刃上的血時,腳下已是一片慘紅。
兵燹以一派優雅閒適看著圍觀的眾人說:「想復仇嗎?來吧!」

群湧圍攻的村民抵抗不住兵燹華麗中俐落的殺人刀法,刀乃傷人之器,而刀法自然是損人的功夫。殺人的刀法可以很華麗,在薄涼夜風及迷濛月色下,犀利的刀光閃動如同消逝的流星,幽暗螢光及熒熒刀光開始模糊交溶,刀上抖落的血水揮灑成雨。一場腥風血雨戰鬥中,生存者只有一人-炎熇兵燹。

「你將來一定會下地獄!」殘活的最後一人以劍直直指著兵燹怨恨的說。
「我一直都活在地獄,人長活不死乃是無間,我可是讓你們解脫喔,咯咯咯~~~說,知不知道有獸眼的人在那裡?」
「什麼獸眼?就算知道,我也決不會說的。」
「咯咯咯~我明白,那你好好體驗時間的快感吧!」
無聲的一刀後已是處在無聲煉獄,村子裡靜的嚇人,只有兵燹狂傲異態的笑聲以回音傳回。
短暫伐戰後,是無比的安寧。

殺錯人了嗎?要逼出擁有獸眼之人應戰卻是枉殺無辜人命?炎熇兵燹生命裡不曾後悔,也沒否認這二字的存在。川涼劍族不是犴妖族後裔?當年的小鬼頭沒為自己族人延續生命的傳承嗎?獸眼去了呢?如今已經到了該驗收的時間了。

望著彷彿被自己染紅的月亮,兵燹沉默無語。聽聞有腳步聲從村子入口處傳來,兵燹選擇原地等待著。

「你!殺人兇手!」來人狠狠手持巨劍朝下一砍,渾厚劍氣刮起勁氣使兵燹衣衫飛揚。
翩翩閃身而過的兵燹對上來人的雙眼。是獸眼!咯咯咯~~這種充滿野性及復仇恨意的雙眼,是如此明亮誘人,真想馬上就摘取下來。

這次將是遊戲的結束,不是我找到獸眼,而是獸眼找到了我。

台長: 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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