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廖特助嫌了兩次頭髮長，在一個星期內。
第一次被別人剪髮，過了四分之一世紀後。
根本是「老江湖佯裝清純高中生」，
剛好想到以前寫的一篇日記
剛好想起那時學號是01-2015
以下皆是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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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有軍綠色側包，但是跟高中那個比起來，還是差多了。
雖然穿白襯衫，沒有像重型犯繡上編號，也少點集中營管理的紀律。
幾年前，也有打檔車，人力的，一般稱變速自行車，上坡踩的很爽。
後座的只會窮喊加油.加油.加把勁，也不下來走一段，少負擔。
姑且念在後座僅有個扭力彈簧的鋼線椅架，
於是他屁股痛，我腳踩喘噓噓，很公平的工作分配。
領獎學金的，會請同學去速食店嗑一餐。
就在大-噁-MU的黃澄澄又紅吱吱亮眼招牌裡面。
萬元新台幣對高中生而言，是鉅款。
我的姊妹淘，每-一-個都有這樣的耀眼成就。
但我出現，就只是當他們的食客。
還記得，大學聯考當天，我老母弄了一輛車來，
除了我和司機舅舅之外，其他都是準大學生，他們湊熱鬧，陪我考。
一個教你英文，一個指導化學、一個數學解題。
自己也哈不啷當帶了伴讀大學士、御書房行走出來，那感覺很爽。
「賣當樂」是父母的利誘籌碼、異鄉人的家鄉味、未成年人的天堂。
有東西吃，嘴巴容易鬆，
不小心灑屑屑、無法克制的噴飲料、有意無意的溢八卦。
當以前還是未成年的小豬頭三時，
一、兩桌的白領綠書包邊會穿插上班族粉領新貴，
在隔壁說說笑笑沒內容話題，真的很礙眼、刺耳。
心只有一個評語：「哼～～娘兒兒們～～」
不會吧，那是我們的未來？
那時我們允諾，以後別像那樣乏味，
「文」只看只看影視娛樂、
「影」僅止於八點檔、穿插廣告。
搬出范仲淹、錢公輔、莫耳數、雙曲線、元素週期表、布朗運動、
to be or not to be，隨便幾句，強度也蓋過隔壁。
如今，一樣白襯衫、綠書包，吃薯條一樣沾很多紅紅蕃茄醬。
曾經不齒的話題，又從吃東西導致鬆鬆的嘴巴，
清楚得如吐葡萄子一樣，一顆一顆，掉了出來。
中產階級粉領新貴，若剛好無權無勢，只能圖口誅筆伐的暢快。
無聊人做無聊的事情，真的是剛剛好。
旁邊穿的像不良人的高中男女，
女的離子燙，每一根髮絲順沒有生命跡象的順著頭顱披著下來。
站在她旁邊的是一個頭髮抓的刺刺的紅毛丹。
不小心聽到他們的少年不是愁滋味，
裡面出現許多的慾望流露，當然也夾帶一些時代髒話。
不管站在哪一區，會瞧不起站在另一個區塊的人。
不論他是不是衣冠楚楚、頭髮刺刺。
反正都是虛擲光陰，也不用端詳他是否以45度的最佳投射角。
原來，早在十年前，我這樣嘲笑過10年後會出現的自己。
意識到這樣的窘態，於是又正襟危坐起來。
「嗯，這樣的運作模式有其缺點......
需找出另一個機制來解決目前的不足....
部門結構急需做調整，在整體環境安定後，
我想我們的績效會成長一倍.....」
這種華而不實、提高架空的句法，信手拈來都振振有詞。
修正談話的內容，我想整體戰力肯定贏隔壁桌的小毛頭。
不在於實力，而在於市儈與社會歷練。
沒錯，不再是娘兒們囉，是壞心娘兒。
慘綠的年代，看見黃燈，會減速。
因為知道「快樂出門，平安回家」才是上策。
噴射的時代，看見黃燈，就衝。
因為瞭解，差那幾秒被扣兩百，心淌血、淚留乾都於事無補。
僅以此紀念那些逝去的青春，以及不再回頭的青春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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