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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24 10:06:22| 人氣1,499| 回應2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按下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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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灰色,輕易的,在支解的體位們慶祝自己的葬禮前。我穿著黑色,把眼遮蔽,用手摸天空。天空無所不在的感覺,讓我以為密閉的燈光只是一種消極的象徵。在消極的象徵裡,睡著的搖滾樂手,熱血的戰爭機器,分隔式的排列在我黑色的衣服裡。我穿戴著他們,用樂觀的態度喝下一杯沒有溫度的毒藥。它讓我有了無感的感覺,因此我迫於殺戮,迫於區別生與死的差異,重複性與單一原則的復返詭計,迫於分辨這些;還有,分辨男人,分辨女人,分辨性慾與情緒,分辨最沒有保障的憂鬱,「憂鬱沒有顏色了」,一個人對我說。我將他擊倒,血的顏色從我的,而非他的身軀裡流出。那注定是一個謎團,被分隔的吶喊與流血,慾望與情感,爭奪一種音樂性的價值。最後他們應該會放棄,躺臥在情人或棺材的懷抱裡,思考著自己在十七歲時是否說過任何謊言,眼裡的水珠是雨還是淚,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在乎。那時候他們會希望有一扇窗讓他們爬出去,而且再也不要回到自己。就像,我觸近灰色時看見的這些痛苦,讓我不帶著悲憫而流血。黑色的夢,不是牛奶,他跟隨著我,忠實的,碎步的,引導我與眾人說再見。這些再見總是不止發生,於是沒有人相信道別的意義。如果人們相信看得見,聽得見的事物,黑色會不停蔓延,忠實的黑色,但一切都有意義,不需要動用到大規模的緊密。我們選擇讓謊言存在,謊言也是黑色的,但更接近灰,他看起來更有層次,然後把我們禮貌性的格在牢籠裡,避免直覺、誠實、衝動、人性與欲望本質──遲疑的時刻謊言就來了!遲疑,遲疑,記憶中的遲疑,分解的遲疑,未有答案的遲疑,像牆一般的遲疑,像鐵龍一般 的遲疑,像未經曝光底片的遲疑,像他媽的舞台上破音的遲疑。讓我們抓回原本題目, 我可以觸近灰色,他沒有大家形容的生澀或者難懂,也沒有那麼輕易的餘地容易懂,他是噴泉,在燈亮的時刻怦然被發現,人們等待欣賞它的美,如果它不美, 那就遲疑了。噴泉說不如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休假完畢再回來,回來時候只有黑暗裡壞去的燈光等著他,四周的寂寥像是為了一位歷史人物前來講演,他或許會說:我的天哪,這就是人類的滅亡之日,你們給我的舞台多麼像是三十年前我所說的失序,卻依然完好。你們玩完了沒,該死!

然後噴泉就會微笑著放光芒。水柱帶來了燈光跟希望,給始終蹲在角落的人們等待的價值。等待完後,他們去小便池,把一輩子的可能都排解出來。他們一邊小便一邊想著:是的,如果我曾經愛上了那個人,如果我沒有入獄,如果我不是生在那樣的家庭,如果我的孩子成為一個富有的人,如果我不是一個藝術家,他們聽著噴泉持續不停的水聲與講演者滔滔不絕的:「語言不是你們的!」,一邊哭泣一邊將尿液排放出來。男人,悲哀的男人。語言不是你們的,為什麼想要擁有它?為什麼?為什麼呢?溝通和閱讀帶來的錯覺居然如此之大,他者的意義只有在失落的時候,才會在小便時一語驚醒?

  而那根本不是個小便池!那是一個濕暗塭暖的角落。你們悲哀不悲哀,誠實的人們! 那裡甚至沒有風,沒有大量的水,沒有影子可以呈現,你們都是模糊的背影。背影到極點的有夠背影的背影,媽的!支解的體位!

  下半場,你們都可能被支解。小便完以後,歷史學家離去,噴泉成了一個啞巴。最後的水流像血跡一般,流向一條鐵道。又是一個迷惘的抉擇,千萬不能再遲疑了, 如果跟那些人一樣也遲疑,那你就完整毀滅。會不會有列車經過呢?那是好還是壞?如果列車來了,該怎麼辦,如果……幸好你還有一些時間, 被遺棄的你們這些灰色的戰犯。至今漸漸開始明白自己做不太對勁的事情,嗎?不,只知道有些事情在規律的眼中有些不同,就這樣,可那不同中又有著相同的部份,一定有。你們相信太多這樣的東西,規律就是規律。在鐵道上的你們看起來落寞而沒有依靠。失望悔恨,有其中一些人蹲下來哭泣,有些人試著探尋著出路。

  如果,有一點亮光…...像那個天空,無所不在。

  有亮光。你說有,那就有。知道恐怖的一件事情嗎?黑白的世界裡還是可以存在著亮光。但黑白還是黑白的,灰是至多的中間值。別想避免極端了,為時已晚。別想取中庸了,下一步當你蹲下哭泣,你的淚就會是紅色的,當你張望四周的援助或試著理解去向,你的頭顱會有很多的紅色。如今看著你們的我,正是如此。血染我身,我不疼痛,我想你們也不會感到疼痛──屆時。但那時候顏色……

  期許亮光,還是顏色?或許,希望自己是無罪的,還可以,還可以,還可以有亮光或顏色。但你們只是螢幕裡憂鬱的一群。我真想同情你們,在那要來到的支解(噢不是,絕對不是死亡。)過程,我真想要好好同情你們。我按下了灰色的鈕,接近了黑白灰的明暗,目睹掙扎。我知道你們的身形會越見模糊,但同時,當我身染血色,募然想起或許你們也正看著我。
 
  不動的是我。還是你們?

  不動的是遲疑。這時候我們會遲疑,像不悲哀的人們一樣。在保留最後的權利前,讓自己看起來充滿擁有決定或不決定之間的時間與能耐。那都是騙人的。我們,最後會被鎖在一個「緊急出口」的燈號下,看見所有人,包括我們所愛的人,將我們視之為鬼魂,冷靜也瘋狂的蜂湧而去。我們在燈下顫慄,站立。我們談一些話,抽一點菸,倚靠著牆壁一些些,挺直著腰或低著頭。已經沒有人了,大家都逃走了。去哪裡無權知道。

  我們是有罪的。關於處決,唯一的等待,就像對我們最大的恩賜:我們常常這樣想望並等待。處決能有幾次?支解能有多少安慰?顏色,黑的語言還有多久,盤旋著,在自己的卑微宇宙裡?期盼,能夠被失望使用多少次?

  我走入你們之間,額首。悲憫的涼爽在已經不量的燈號下帶著一種第五季節的味道。鬆軟而奇異的欲望,在掉落的第一具器官旁生出理性的語言。非常理性,快速滋長,像藤蔓被餵養飽足。

  如果可以不要再相見。

台長: coldb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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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stairs
Sometimes people do care but they just don’t know what to say either.

(when we care too much about words)
2006-09-25 21:40:51
coldbean
Upstairs

that is asolutely right.so true.
sometimes it is too much hurts to keep the words.
but we still remember them all the time and question ourselves.
Morrissey sang the song”it is true when it hurts/and it only hurts when it is true......”
words are not sensitive,we are.rn’t we.

anyway,it is the refined answer to the issue i mentioned.and it rings a bell.beyond the sensitive parts and positive.
2006-09-26 06: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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