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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06 03:25:22| 人氣6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擬物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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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姿勢,說話。
記得,他曾經沉默七天,像過了一世紀,那畫面的獨白很是鮮明。


***

亮晃晃的日光,總是從觀景窗橫掃房內的一切,強迫人接受時間的規律與平凡
她總是瞇細了眼,計較屋外難以掌握的溫度和心情無法相容的處境,
日復一日,不斷重複著關於重複這件事,鑰匙的旋轉方向決定了進出,
指尖與的鍵盤的距離決定了心情的高度水平,
牆上的電燈開關決定了日夜,日夜決定了牆上電燈的開關......

恆常的人生,她感到疲憊了無新意
短暫的驚濤駭浪,她感到電流襲擊的冷感麻痺

詩人葉慈說:「未來的空虛平凡
       而過去則空虛無華
       那麼,活著與死去又有什麼差別呢?」
她說:「人,竟是如此渺小
    面對太多事實,無能為力」


有時她想的很遠,遠得找不到來時路,有時她短視近樂,追求享樂主義令她了悟生活與人生究竟存有什麼曖昧關係,她不再從分水嶺觀望,而是從放大鏡與切片之間衡量兩者的距離,儘管,那鏡頭長的有如望遠鏡。她下意識地剁碎了時間,用兩種人格不斷分裂再分裂,讓世界充滿了各種角度,有如在萬花筒中央的她旋轉得很漂亮,很暈眩,又能夠維持高度的穩定性。


日誌變成了月曆,月曆變成了年曆,備忘錄變成了記事本,記事本變成了三個月後架上的廢書,廣告DM和各種手冊旅遊導覽變成了夾縫中的裝飾,掩飾她心裡逐漸凌亂的時間紀錄,這樣或許對她來說是好的,過度整齊劃一的歸類系統,會令她的生活窒息,充滿變數的情緒和天氣一樣深奧難以理解,抽絲剝繭對她來說,又是一項記憶的凌遲。


於是,她從迷宮的門口走開,寧願承受被眾人嘲笑的堅強也不願克服心中軟弱的自尊,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擁有感知出路的能力,甚至指引著眼前的光亮都被懷疑具有危險,在內心的迷宮裡,她沒有勇氣進入。







   .....我不知道很多事。雖然努力想弄清楚,卻徒費時間。
   隨著時間經過,到底自己身處何方也沒搞懂。
   但我盡可能不讓自己去想太深刻的問題。想得太深刻時,
   世界變得很不真實。
   而結局多半只是把周遭的人推向某處,而我一點也不想把別人逼到角落。
   很想見你,但是如同前述,到底是對不對,我也不知道.....


   黑暗中,我幾度嘗試伸出手指,卻什麼也接觸不到。
   一絲微弱的光芒,永遠停在指尖的稍前端。


                       村上春樹.螢火蟲


  有時那微光總是若隱若現,試探著她對一種安定的自由嚮往
  向著光源一步一步靠近,才發現趨光性使然,讓她看見
  希望的所在。
  儘管陰暗背後的答案,永遠無法明朗。
  但無瑕的日光,依舊會從觀景窗橫掃心裡所有陰暗的角落。



  『一切終會雨過天晴的!』她說,又彷彿像是他說的。




















台長: 惡星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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