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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4-13 13:24:00| 人氣1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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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擁有全部答案,但卻不知道問題是什麼?
──(俄)杜斯托也夫斯基

1前世

什麼也不懂,我們
直到從鏡中驚見一張
死者的臉

此刻是只豬,憂鬱的彩妝
我,最後的那滴血
遺落在眾說紛紜的
在美麗的溝渠裡

第幾日是誰,誰掀開扉頁
打開褲襠唱出一段
沾滿泥土的文字
或者普羅米修斯另一個完美的
想像:將狗肉與叉燒置入腸胃
乃有日以繼夜的廝殺
交戰在赤裸的在唯美的頹廢
徹夜所謂歡愉、歡愉、歡愉
他們是得水的魚我是
赤足行過人世的傷痕
如被遺棄的白癡
在一頁頁重複的陽痿廣告裡
浪蕩

無數陣慢起的風如四處漫起的狼
煙,那麼無聊的吹過,臭而且
一九一九挾一九四五的續集飄來
之前,時間的雕刻逐漸曖昧
刻度裸裎,的某個下午尼采購物玩了,
路過憔悴的十九個世紀的移民廳
順道宣佈了自己的死訊后
就移去瘋人院內
(所以暫時如果因為這樣)
我都還沒有接受這種
令對手笑破肚皮的
吵架方式,當震怒
流過眉際,他們都喜歡
一只含羞答答的兔,韃靼如此野蠻
且懼怕陽光且將臉
嫁給鏡子,將咆哮懸掛在嘴邊名字
刻在內褲之內,在別人的像征裡
尋覓自己,他們都是
倒影中的倒影,倒掛的影子
靠著所有外像
而活,而我被罰永遠拉著耳朵
聽他們引人入勝的有色
笑話

但我仍是一只純淨的豬
雖被罰不舉甚至無法
自慰


2今生

陰影之下,樹正迅速生長
開滿花,結成果,死神便向林裡走來
此時一切無聲、靜止
惟我們驚恐,從嘶啞中取火
燃燒自己

什麼後來什麼落日
什麼雲抄來抄去潮來潮去吵來吵去?
血一再流,在呼吸的人群,之間
身後是山、是山、是永恆的多餘
這座城很偉大,誰或誰不來已久?
哦,他媽的愛人,讀到這裡
是不是實在淡,出鳥來
在希臘仍有人努力尋找
一根高貴粗壯、帶毛的野鞭子。
而大家難得為自己服喪
在難得不陰濕的假日
狩獵,偵察整條街道暗殺某些腥聞
吟詠一個潮濕、纏綿過的小名
讓它在記憶的火中羽化,可成仙不一定要
為了那些不痛不癢不發作的死亡祈禱
吃飯或者散步、咳嗽或者排泄
扔個銀幣給貧窮的歷史
而歷史,完全的空洞,不關豬事
一株樹在熱鬧的路旁分發枯萎的傳單
一個小丑來到樹下,開始打坐冥思
然後是唱歌,但更多人選擇凝視
一個妓女敞開的小小門口
是,一種被默認的人道主義
總能容入那麼多不同性格的他們
血一再流,在呼吸的人群,之間
有人喃喃自語:
“要為了一棵樹,殺掉所有的豬!”
但我仍搞不清這話語的意義
而我只能沉默、沉默
沉默以雕刻一尊銅像
如維納斯以撩人的莊嚴姿勢,以豬
木訥的立在廣場
許多烏鴉在旁聒噪不朽
雲飄過,兩個人正激辯我今日的菜單為那些
發霉的麵條、臭酸的飯菜──我的哲學
和將蚯蚓斷成三段
驗證三只蚯蚓依然存活,
我從地上走來走去在城裡
在荒蕪而無門的城裡
無數蒼蠅以複眼望我
豬豬豬豬走來走去去去去
廣告忽然停格,我用蒼白
埋葬驚慌的自己

很多故事源自海上、山上
流傳在床上
突然一個你來到跟我握手
寒暄,介紹許多豬,給我
這是冬天,但他們可以壯陽
另外安排雪景給我
并合法,輪流散播沒有根的言語
策劃一些爛劇本、壞橋段
陰謀種植林林種種太陽
然後開始宣教、宣教
有人喧叫、喧叫,爭吵不休
為了時間長短的衡量
為了灼傷尊嚴的爭執
為了屬於技術性的問題
為了遊戲資格
限定的入場仰望
安置在高空想飛的
豬形路標

什麼是原始什麼是屎水誰
是裡頭一尾快樂的魚
咆哮中的火花
蒼茫裡的一塊頑石
獨得所有混沌?
很臭很臭,一些單調的笑話屬於大家
真理與不理也是
將自己緊緊握在衣服裡,遲遲不敢開放
世紀末,另一些屬於豬的健康遊戲被嘲笑
而清晨他們被昔日的
親密玩伴,所驚醒
被另一半,在屋內揮刀追殺記憶
砍斷一只手臂你真的真的知道
我要說些什麼?你真厲害真是
真是慶幸他們被廢的僅僅是手臂
血一再流,在呼吸的人群,之間
誰又在一臉嚴肅不吭一聲的靜靜
蹲著


3來世

當最後幕落
儘黑占有一切

我們真有了那麼一瞬間的
安靜,你會不會覺得
厭煩?我是一只克己復禮的豬
我常因過多的過去而遺忘,
在潦倒的暮色下夕陽往東徐徐掉落
豬如此類仍會繼續,此時思索
關於後來是種褻瀆或者
乾脆

雙眼慣見了肉色
梅月只見玫瑰緩緩盛開,他們需要
肢體因激烈伸展而釀成骨折
他們需要一種簡單的儀式創造所有愛
的有聲形式。大家體內騷動著氾濫的黃河
以麻繩為自己加冕
在降雪的在赤道
在無針航行的鐘錶下
在一些我已疲累的敘述裡
卻因過度的呻吟而哭泣
當然,我曉得他們的淚和豬不同
起碼豬不講人話擁有
自己的一套符碼系統
沒有人權、沒有爭端、
──可這是豬的權利
不會喝太澀的烏龍茶
不崇拜他們的美學
不吵架專注陽痿廣告
不會使用抽水馬桶大號,當
有人因愛致死,他們
圍著明日的主角獻花唱歌聊天群架打太極打屁
感謝你讀到這裡,他們說自己
姓名中的任何一個字永遠
能被別人使用著、操著
自己被名字走著他們
有我所未曾體驗過的
快感。凌遲分屍的虛構
聽到這裡所有豬
一起打冷戰(我不知道
在這個骨節眼裡,有沒有豬
打炮──至少這不是戰爭)

但一九四五的門虛掩,我忘了偷窺
他們公開發生的肉體關係,可他們總罵
八只野鹿,狗屁狗屁!但這關我屁事?
鷹閉上眼睛扮演逃往者
麻雀型轟炸機扑上扑下的追趕
血仍是感冒,又肝又矛。於是
我的心肝我的肺,在狗笑脫大牙的夜晚
而毫無殺傷力的荒地上
所有墓碑下陷死者們倒退
興奮的跳至街上展覽給世人看
他們卻利用其腐朽晃動的屍首
得到高潮。性如死,但最後誰也來
不及穿上褲子
所有豬因此而吃草
低頭紅臉蓄著長長鬍鬚
如英雄關羽,那麼溫柔
親暱含蓄的憂心
更不用感嘆號的說:
討厭,你們使壞
烏呼哀哉

花非花、霧非霧
也許過了明天就是永遠
誰在雪中獨坐誰死去的眉宇
藏著死去的山山水水?
於是四十日後雪溶之後
所有足印一起下山遠足
十二月在瘦小的果園裡,有人
溺死在自己的呼吸蛇來回匿藏
在赤裸懸崖
在一坐不斷打噴嚏的懸崖上
一尊落難的銅像仍木木
如鏡子 … …
而我似浪似花似煙似霧
但我不是吳承恩筆下的豬八戒
但我不是宮琦峻畫中的飛天豬
但我不是你們口裡所說的豬啊豬啊豬啊
但我仍是只豬,純粹的一只
純粹的矛盾

而我已到了知命的
年紀,而在無數遍訪的名醫搖頭
晃尾,嘆息之後,在多汁
在重疊的陰影喋喋不休
之下,在他們筑起的夜色裡
我被用以膜拜,碟碟不休
舉行葬禮為昨日犧牲的祭品
任利劍滑破雙眼流出
我所喜愛的──
喔,蘋果汁,吾黨所宗之
無數目盲的蝙蝠從中飛出
停在廣告的沒什麼那頁跳舞
說沒什麼是因為
因為他們老對我說沒有什麼會
是大不了的… …
“但我──憂鬱的彩妝豬
承認無能不治,并
決定永遠退出!”
我的豬頭嘆息,認真的沮喪說
或者說,我已無話可說,可是這麼說
不是有點矛盾,你覺得?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某個劇院裡的一些豬,仍然
靜靜的
傻傻的
等待
等待一種不知道為什麼… …


0涅槃

狗屁!別在這裡晃來晃去!

(這些詩是不是詩,是不是詩?
不是詩啊,不是詩啊!)
可是,笨蛋早就不來了
果陀也是、果凍也是
銅像也沉沒在海裡繼續沉默
以上的文本不過是低能無知的
媚俗而情色的豬一種
手工極差的偽造品
瞧!看我有多賤、有多接近泥土?
但相信我仍是剛毅木訥
不善於辭令… …的豬
只因為群居終日,使我
言不及義,愛耍小聰明。
因他們高超的咆哮,令我
瀕臨同化的語言日漸
萎縮早洩,顯得過份
卻乏力以營建他們同質的經典
鬧劇,哦,有時我真不知道自己
在人前說些什麼,在他們嚴肅正驚
的面前,我總顯得過於卡通 … …卡痛
嘿,讓他們也笑吧!
但問題的核心是現在
我,除了我
我什麼都不相信

難道,知我者其天乎?
那你就狠心的毫不留情的
用盡你吃奶的力氣
吠我。狗友,放心好了
你還沒死,我怎敢死去?
或者我們一塊兒
去看場有趣的電影《喪家之犬》
喝我們各自喜歡的飲料、散步
當大風湧起時,學我在泥巴裡
洗澡、歌唱著回到諸野
討論彼此浮現在空氣裡
業已架空的夢,
不修史不制樂不作詩不不大同我喜歡
這樣超脫的方式
我以為
你也會
喜歡

我就是我
你也不是任何任何
任何人

好嗎?吾已深深愛上的
畜生

2000

台長: castra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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