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生活難以產生太豐沛的創意。生日前,一貫地吹風,被太陽燒炙。常常不明所以,忽然迷失方向,因為許多的經歷,以為自己已經參透許多事,其實不然。
然後又跌跌撞撞地被推進二十五足歲了。
哇喀,四分之一世紀耶。
這幾週,一貫多夢睡不好。天亮醒來,發暈的頭殼與發皺的肚皮相映成趣。好多好事卻不是太快樂,一點兒不順心心情便壞了。幸好打開門與人對話的時候,還能保持正常的社交反應。
生日前症候群?
日子一直是這樣的:起初,天灰濛濛地亮了,無論是日頭高昇令人發昏,或者飄起了龍鬚糖一般黏膩的細雨讓人想維持大字型姿勢躺在房間裡什麼都不做只是發呆讓時間滴滴答答地過。無論是哪種我們都知道,指針一定會慢慢地轉到黃昏時刻。天氣晴好時,太陽下山,琉璃金光,穿透雲間亮閃閃,即便沒有夕陽,也有夜晚,連結翌日,或是總結。
一直是這樣的。
生日前兩天,只是因為一通電話說,有彩虹。剛洗完澡還沒擦乾的身子,快速穿妥簡便衣服,拎著相機,咚咚咚衝到長堤,結果一丁點彩虹也沒,但拍了好幾張雲彩和剪影,仍喜悅不已。
無可救藥的浪漫其實不常湧現。工作後,講究細節、講究倫序,時常是按圖索驥,排定計畫執行,絲毫馬虎不得。然而下班後,一枚冒險而魯莽的心從胸口竄出,轟炸式飛出城市,穿越高山低谷。
縱使時間千年如一瞬,也得想辦法玩出不同的趣味,我告訴自己。
200208在喝波霸奶茶的飲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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