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美西黨部回來,鎮國公累癱了。望著身邊早已熟睡的蘇菲,他喃喃自語的說:「我對不起你,小菲。」
鎮國公坐在沙發上,轉過頭看著沒人理會的電視。「死番文,根本就聽不懂!」,好在朋友家還有裝台灣的Cable,他倒要看看今天美慧又說了什麼。
「阿茵又開記者會了,幹!我死在美國好了。」鎮國公的罵聲似乎吵醒了蘇菲,她半睜著眼睛跟鎮國公說:「元帥,別管這檔子事了,快睡吧!」
鎮國公沒說話,靜了半刻之後,他跟蘇菲說:「乖,快睡!別管我。」
蘇菲爬起身來,跟鎮國公說:「什麼別管!他們根本不瞭解你!」,眼淚怔怔的從兩頰流下。「我真的搞不懂,你為什麼要躲到這來!跟他們說清楚嘛!」
鎮國公苦笑著說:「我受夠了!這些年來,我已經償還家族的債了,我為什麼還要背負這個罪!」
蘇菲看著鎮國公:「可是大嫂是無辜的,你看她...」
鎮國公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我,都是我有罪。你知道嗎?我從來不愛她!只是我是聯合派的掌門人,我怎麼能跟她離婚!」
像是開了話匣子一樣,鎮國公的憤怒傾巢而出。「我知道她很委屈!但是,我根本不想從政!」
他順手拿起一篇報導。「小菲,我為了政治,負債三億多,我從來就沒錢能還這筆債!」「我知道,她為我犧牲很多,她為我賣麵,洗衣服,這些我都知道!」
「但是,我從來就不喜歡政治。阿爹在三十二年前輸了國代選舉之後,我緊接著又輸了鎮長選舉。美慧就是在我最苦的時候嫁給我的。」,鎮國公說到這裡,有點黯然。
「我對美慧只有感恩,沒有愛情!可是我怎麼能跟一個我感恩卻不愛的人在一起?」
小菲摸著鎮國公的鬢角,「好啦!元帥,你就別說了,睡吧!你看,你鬢角都白了!」
鎮國公慘笑,「是啊,是啊,我也在政壇上打滾三十二年了。」
「選立委、選新莊市長,能選的我都選了!幹X娘!只差沒選過總統,我還能怎樣?」,說到這,鎮國公又氣憤起來!
「阿爹的恩,家族的情,我已經還的差不多了吧!我還能怎樣?我真的不想從政了嘛!」
他看著電視上的阿茵,鎮國公說:「我只欠她而已...」
蘇菲嘆了口氣,「那你就回去吧!」
鎮國公抱著頭,「回去!?我能回哪?新莊?立法院?」他突然大笑:「我已經是台灣最爛的人了,你不知道嗎?我看我過街大概一堆人會喊打!」
鎮國公由怒轉笑:「不過,我突然有一種快感!呵呵...我總算不必再被小霓那些人逼著再選一次了!」
蘇菲笑著說:「我的元帥!你選不選都沒關係!我都會在你身邊。」「明天記者會還開不開啊?」
鎮國公反問,「有差嗎?我名聲應該已經爛到底了。」
蘇菲不解的說,「對啊!你為什麼要找邱律師啊?她名聲跟我一樣差吧!」
「唉...你別這麼說,是我害你名聲變差的,你看,什麼養小鬼的都出來了!」鎮國公舉了手中的報紙,重重的放在桌上。「我害慘你了,小菲。」
「唉!沒差啦,打從跟那個小章對上之後,我就沒發生過好事!」蘇菲沒好氣的說。「小章明明就是跟那個李小珠在一起,又硬要賴到我頭上來!」
鎮國公露出難得的笑容,「那我們可真是落難夫妻了!哈哈...」
蘇菲沒答腔,只是問鎮國公:「你事業可以不要,那大嫂呢?你想怎麼辦?」
鎮國公也沒回答,他踱到窗邊。
「聽說今晚有流星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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