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五月落成開幕的Stata Center是當代首席建築師法蘭克蓋瑞 (Frank Gehry) 的最新作品之一。Stata Center位於波士頓麻省理工學院(M.I.T.) 校園的東北角﹐整棟建築提供 71萬平方英尺的使用面積給超過一千位學生及教職員使用。這棟新的教學大樓容納了 MIT 重要的電腦研究機構及設備﹐還有一座戶外劇場及地下停車場。Stata Center的外形很搶眼, 乍看之下很像是一棟棟大樓倒在一起。然而﹐只要曾經看過法蘭克蓋瑞設計的建築﹐一定會馬上認出這又是一件蓋瑞的作品。根據紐約時報的報導﹐法蘭克蓋瑞把這棟建築物形容成「一堆喝醉的機器人一起狂歡慶祝的派對」﹐這樣的抽象說法真是最確切也不過了。在Stata Center他利用裡裡外外東倒西歪的牆和挑高天花板創造出獨特的室內空間。據說在麻省理工學院用這樣的建築設計是為了使學工程的學生們在實驗室裡也能發揮想像空間﹐不為空間所約束。因此在麻省理工學院如此世界級的科學研究中心蓋這麼一棟前衛創新的建築作品﹐的確是有些道理。
生於多倫多的法蘭克蓋瑞﹐在洛杉磯地區長大、求學和開業。於1962年就蓋了自己的第一件作品。自從80年代末期開始躍上國際舞台﹐蓋瑞便已成為美國最有名的建築師之一。蓋瑞曾於1989年獲頒建築界最高獎項一被譽為建築界諾貝爾獎的普立茲克建築獎(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 。法蘭克蓋瑞最大的成名作為位於西班牙畢爾包的古根漢博物館(Bilbao Guggenheim) 。古根漢博物館本館在紐約﹐而分館分佈於威尼斯、柏林、畢爾包和拉斯維加斯。畢爾包的古根漢博物館把一座西班牙北部日漸蕭條的工業城一瞬間轉變成世界級的熱門旅遊點。開幕至今到畢爾包的觀光客絡繹不絕。而我也為了看這座博物館遠赴西班牙畢爾包。雖然畢爾包古根漢博物館的外形看似一朵巨大的鈦金屬花朵﹐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但是獨特的外形再加上巨大的展覽空間﹐使得整座博物館建築成為一座超大型雕塑。它的成功故事的確值得每一位建築師學習。台灣台中市政府就是想傚法畢爾包成功的例子來籌備古根漢博物館的台中分館。不過設計古根漢博物館台中分館的建築師是另一位普立茲克建築獎的獲獎人Zaha Hadid。
近十年來﹐由法蘭克蓋瑞所設計的建築作品﹐必定少不了鈦金屬外殼以及不規則形體。其實﹐法蘭克蓋瑞的建築在建築界是頗具爭議的。自從1997年舉世矚目的畢爾包古根漢博物館(Bilbao Guggenheim) 落成後﹐這件法蘭克蓋瑞的作品就被評論為21世紀的未來建築﹐然而從此之後蓋瑞的名聲即與鈦金屬包裝建築畫上等號﹐也就是建築界所謂的「簽名作」(Signature building) 。之後的作品少不了鈦金屬外殼不規則形體作為外表上的裝飾以及表現室內空間。作為一個設計師﹐一直複製過去的作品很容易被批評。不過蓋瑞卻樂在其中﹐因為這種鈦金屬包裝建築帶給他越來越多新的建築案子和客戶。
一般常見的建築大都是規則形體﹐如以正方形和長方形體所組成。而法蘭克蓋瑞的不規則形體則包含複雜的斜面和曲線。因此用「巨大的雕塑」來形容蓋瑞的建築可說是十分貼切﹐並且廣為大眾接受甚至感到讚嘆。其比較早期代表作之一為為於德國與瑞士邊界的Vitra傢具工廠附屬博物館(Vitra Design Museum) 。為了突顯獨特的設計﹐蓋瑞以許多幾何形體構成一棟建築。看似一棟分解後的房子大塊碎片集中在一起﹐但每一塊「碎片」的室內空間都與外形相符。作為一個博物館很恰當﹐有如在一座大雕塑裡展示傢具﹐但是作為其他用途如辦公室和住家就不得而知了。
筆者今年三月到捷克首都布拉格時順道拜訪法蘭克蓋瑞的另一個代表作一Ginger & Fred。位於伏尔塔瓦河延岸的Ginger & Fred看似一男(Fred) 和一女(Ginger)正在跳舞﹗這棟建築位處轉角﹐蓋瑞俏皮且巧妙地設計外貌讓這棟大樓活生生的跳起舞來。其故意扭曲的建築架構吸引許多一般到布拉格這個古都的觀光客一探究竟﹐也使得Ginger & Fred成為布拉格新的地標。
位於洛杉磯市中心的迪斯尼音樂廳(Disney Concert Hall) 又是法蘭克蓋瑞的另一「簽名作」。簽名作不等於代表作。當人們看到蓋瑞回收重複使用的設計元素以及給人們的空間意象時﹐意味著這又是一個「簽名作」。然而﹐迪斯尼音樂廳的設計頗獲大眾好評。其形體及結構的表現方式有如一首交響樂。讓人驚奇的不只是外形和室內空間﹐還有精心規劃的一條室外動線﹐穿插於其不規則的形體週邊。步道雖窄小﹐卻充滿出其不意的視野和攝影角度。
法蘭克蓋瑞最近的作品已被認為過度商品化﹐也就是說沒有什麼新的突破和創意可言。他的不規則形體鈦金屬包裝建築已經是當今建築的流行。世界各地都想要擁有一棟法蘭克蓋瑞的「簽名作」。每一座剛落成的蓋瑞作品﹐都受到來自世界各地鎂光燈的青睬﹐如前一陣子轟動一時的芝加哥的千禧公園即是如此。然而年過七十的老建築師蓋瑞至今能仍然停留在事業的最高峰﹐這絕對是他努力不懈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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