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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16 20:55:42| 人氣9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轉載:四月愚人節後的中正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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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http://www.upsaid.com/south/index.php?action=viewcom&id=270

陳晉煦(本文作者為清華大學社會所碩士班學生,新新聞893期推薦文章)

愚人節過後,在中正廟「大中至正」門下、四月的寒風中、選舉後的暴雨裡一場所謂的「學運」展開序幕,肉身俗世的道德不斷衝擊著總統府內的天父,懇求他的召見。送葬者不斷吶喊聲嘶力竭的弔唁,一波波衝向舞台中氣力衰微的「民主」肉身。百合花香氣圍繞在「要真相、反歧視、爭未來」的墓志銘前,學生被安排成為披麻帶孝者,為肉身哀悼。肉身的偉大而崇高的精神,足以使得全台諸大媒體、政客、學運導師不得不前來送行。

民主已死,幽靈滿佈。如果民主真的死了,那麼,怎麼個死法?

◎核心小組緊握權柄

參與這次的劇碼,最初的原意是希望能夠特過與會中學生討論,而撐開一個社會改革的空間,超越現今不斷地由政黨惡鬥延伸到社會人群對立的困境。儘管這次學生的場子具有藍色的疑慮,但由於相信報章上天真的判斷,如一些學運導師的見解:中正廟前的場子具有進步的可能性,學生因為缺乏經驗,所以無法提出超越藍綠的訴求……等等,使得我決定在論文寫作身心疲憊的狀態下隻身北上,但現實的狀況卻未能逆料。

場上的核心小組,對於「學運」的運作權柄卻始終緊握,他們要求自發前來的學生靜坐、不要交談,「以免讓媒體看起來很亂!」場子新聞稿的發佈時間、內容,各政黨回應,自發的學生不要說討論的權利,連被告知的權利在都缺乏。在自發的學生討論要求下,才得以召開第一次的討論。就在此時,核心小組的成員卻以送出綠帽子:「我們不要再吵了,討論這麼久做出什麼樣的決議嗎?已經有消息說民進黨的學生混進來要分化我們。」,討論了這場討論。並在午夜以後,在人數大減的情況下臨時開會決議要求學生以「三人為一組」的討論將意見上報幹部裁決的詭異民主制。

自發學生們自主地發起討論,卻也被憤怒的威脅:「要不是因為我們同學絕食,哪有這個場子,沒有我們的允許,你們憑什麼開會?」並要求在場同學「認同我的,跟我走!」甚至在場不斷有所謂「義工」威嚇說:「我是這裡的警衛義工,負責維持現場秩序,如果有學生搗亂,我有權利將他們拖出去!」他要求驗學生的證件,卻始終以「義工證」詮釋自己的身份,不願出示證件。

當在場同學亮出自己的學生證,卻見其中一位曾經絕食的同學,未出示證件而當場離去。不斷的有身份不明的「老師」,進場打斷討論,表示對於討論學生的失望、泣訴。當自發學生希望有自主的討論,她則說:「你們連老師都不尊重,還講什麼民主?」卻放任核心幹部未經開會對記者放話有民進黨學生進入鬧場云云。這種狀況,在四月八日的鬧劇裡不斷上演。

◎做為道具的「第二批學生」

自發的學生大多原本互不相識,並不是媒體上所謂的「第二批學生」想要留下,而「首批學生」希望暫退,或是見不見陳水扁的瑣碎差別。堅持留下,並不是在同一「正統」下固執五大訴求。而是在臨時達成的「超越藍綠、學生主體、草根民主、深化改革」共識下,希望藉由論述、訴求的深化,進而促使社會改革的進程浮現。「第二批學生」一直都沒有討論的權利、沒有被告知的權利、沒有說話的權利,僅是這次「學運」的活道具。

當陳政峰、陳信儒同學被送往醫院,意見不同的學生為求和諧,推派代表前往探視與慰問。此時學生第一次能夠以民主的方式討論關於組織運作機制、訴求的修改。然而這樣的討論則又必須面對許多壓力。場內,原來的核心幹部田同學,要求大家尊重「偉大的絕食者」所創立的五大訴求,其「心靈民主」的說法——民主不但是形式的,也是心靈的純潔——不知理論基礎為何?

更有學生當場質疑眾人選出的主席「沒效率、沒能力」,要大家靜坐、不要討論,「因為媒體在看」。田同學放任由他聯繫的「義工」進入學生會場,讓他放狠話:「我是這次的義工,場地什麼都是我出錢的,如果你們要繼續討論,甚至改變五大訴求,那我不歡迎你們參加。」呼應這種說法的,則是場外不斷有人鼓譟「如果改了五大訴求,證明他們是民進黨的學生。」隨時準備衝進來打人,情況一度危急。剎時,沒人知道空洞的五大訴求為什麼成為神主牌、成為身份證明來決定在場的學生有沒有權利參與。

「義工」到底和發起的核心幹部的關係是什麼,已經無法得知。為什麼要求「學運」體制民主的同學接下麥克風的同時,一再地被消音?而核心幹部接過麥克風時,則麥克風馬上通電。當現場同學對著媒體、群眾大喊:「我們沒有麥克風啊!」,我的內心在淌血。場外的「義工」不斷阻止意見不同的學生接受媒體的訪問。一切不服從核心幹部的「民主」、不屈就于五大訴求的學生,都在四月九日清晨媒體離去後,被「義工」媽媽驅趕、被原先的核心幹部拉起內部的糾察線隔離不准進場。這有什麼理由?一切只要貼上綠標籤,任何作法不需訴諸其他正義。

◎學運成了藍錄惡門的鏡像

離開喧囂的台北,回往新竹。半夢半醒間,社會的弔詭依舊分裂的我的腦袋,學運導師為什麼背書,而在研究室的安樂椅上進入過去的狂想?我只參與了一天,受傷未深。可憐在場追求社會改革與進步的同學,幾天來不斷地被打壓,當導師們正在狂想,他們的內心卻必須擔負挫折與社會各種力量的侵噬、發酵和折磨。我只想問,掛了一個學運的招牌,各種人馬又角逐著什麼?或許我太天真而顯得愚蠢……。

陳政峰說:「學生內部歧異已經排除,從此以後,任何學生的發言不代表我們的立場。」剎時,「意見的一致」並非藉由溝通、說服而達成的共識,而是貼標籤後的排除異己。這是什麼學運?學運導師一再為這樣的場子背書、核心幹部的分組誘餌、釐不清身份的「義工」、「老師」不斷穿插,在核心幹部、「義工」、泛藍群眾將「學運」私有化,共構了四月愚人節後的鬧劇。

學運的參與權和五大訴求不零售,正如公投與總統大選相互綁標,訴求的設定,在議程中早已排除了民間的討論。缺乏多元意見的相互包容,這裡不是藍綠惡鬥的超越,而是其鏡像。

當野百合進入廟堂而化為蕪草,民主的肉身卻在學運的奠堂裡發出酸臭。

社會藍綠情結的幽靈寄住在「民主」的肉身,閉鎖自身的眼界,久久不散。

台長: 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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