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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14 14:05:19| 人氣167|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國學泰斗陳寅恪:被紅衛兵高音喇叭嚇得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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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摘自中國經營網 作者:李冬君 原題為:百年清華的自由思想:自由可貴生死堅守
  年,中國精神的高岸轟然坍塌一隅。
  月19日,梁啟超因協和醫院值班護士之誤,死于手術醫生之手。
  月15日,梁之好友,南開新私學創始人,用一生來“通中西之學,通古今之變,通文理之 用”,用一生來信守“立國自由民主,立人忠孝仁義”的嚴范孫先生,亦病逝于天津了。隨之 而來的夏季,清華國學研究院,也在黨國派來的清華大學新任校長羅家倫先生的演講聲中終結 了。
  靜安之碑
  這一年的6月3日,乃王國維絕命兩周年紀念日,值此國學院謝幕時,清華師生請求為靜安 先生(王國維字)立碑于校園工字廳東南。
  碑之銘文,清華人敦請陳寅恪先生來作,寅恪先生椎心泣血,發為斯言:
  士之讀書治學,蓋將以脫心志于俗諦之桎梏,真理因得以發揚。思想而不自由,毋寧死耳 。斯古今仁圣所同殉之精義,先生以一死見其獨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論一人之恩怨,一姓之興 亡。
  嗚呼!來世不可知者也,先生之著作,或有時而不章;先生之學說,或有時而可商。
  惟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歷千萬祀,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斯言一出,正本清源,非獨為靜安先生立一豐碑,實亦欲以靜安先生為表率,為我們多災 多難的民族,立一文化個體性的精神豐碑。
  靜安先生臨終前,留下絕命詞:“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經此世變,義無再辱。”
  “五十而知天命”,王國維和魯迅,都預見了革命就要來臨。魯迅繼《狂人日記》后,發 表《阿Q正傳》,從“救救孩子”到“我要革命”,前者是文化革命寓言,后者是社會革命傳 奇。
  王國維作《殷周制度論》,大談“殷周之際革命”,他多么希望即將到來的革命,是一場 像文武周公那樣的圣人革命,沒想到他曾向往的革命,召喚出來的卻是吃人或被人吃的阿Q們 。
  魯迅作為“狂人”之一,沒有逃避這場阿Q式革命。但他卻像“狂人”一樣,對革命保持 了高度的警惕性:如何能在革命中既不吃人也不被人吃?如何能在國民革命中既批判國民性而 又不成為“人民公敵”?如何在壓倒一切的群眾運動中前進而又不放棄自己的文化個體性?這 便是魯迅!
  王國維太單純,他應付不了如此復雜的革命,無法在吃人和被人吃之間生存。
  當即將來臨的革命,不能寄托其文化理想,他將怎樣的由希望而失望,由失望而絕望?他 面對的革命,不但不能寄托其文化理想,反而要毀滅其文化理想。
  一種文化理想,當其受難時,必有殉之者如靜安先生,亦當有守之者如寅恪先生。
  記得梁任公在袁氏復辟帝制時曾說,哪怕四萬萬人都服從了,只剩下他一人,他也要反對 帝制!不為別的,只為四萬萬人爭人格。我們相信,他對國民黨訓政及其黨化教育也會如是說 。
  此二人者,靜安之死為悲劇,任公之死如喜劇,惟寅恪先生,受盡折磨而死。
  寅恪之死
  關于寅恪之死,梁宗岱夫人甘少蘇在回憶錄《宗岱和我》中說道:“那時候,挨整的人及 其家屬都特別害怕高音喇叭,一聽到高音喇叭聲,就戰戰兢兢,因為紅衛兵經常用高音喇叭通 知開會,點人出來批斗游行;而出去一次也就是小死一場。歷史系一級教師陳寅恪雙目失明, 他膽子小,一聽見喇叭里喊他的名字,就渾身發抖,尿濕褲子。就這樣,終于給嚇死了。”寅 恪臨死前的慘狀,被她說出來了。
  寅恪非“壽者”,但“久憂不死,何苦也”卻是沖著他說的。他怕死嗎?怕死敢說“平生 所學供埋骨,晚歲為詩欠砍頭”?若怕死,他早就將自己肩上的兩副擔子都放下了,可他沒放 下!
  那時,只有他敢說不要政治學習,且要毛、劉兩位最高首腦為他擔保,敢這么說的,普天 之下,還有第二人嗎?不管你什么主義,要做他的學生只有一條,那就是要有“自由之思想, 獨立之精神”,沒有這一條,就不是他的學生,聽他講過課,跟他學習過,那不算。
  靜安先生可以死,而他不能,為什么?因為靜噴砂安先生那不死的靈魂,還有他可以托付,而 他尚無可以托付之人,一副皮囊雖不足惜,但那“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的靈魂—— “自由之思想,獨立之精神”,卻不能無處安身。因此,他以煎熬著的殘病之軀挺立著,超越 了生理的極限。
  而他的堅守,并非到了臨終前才開始,從1929年他為靜安先生立碑文時就已開始,二十年 以后,他有一個答復科學院的講話,重申了他的主張,并解釋了他當年撰寫碑文時的真實想法 :
  我的思想,我的主張,完全見于我所寫的王國維紀念碑中。我當時是清華研究院導師,認 為王國維是近世學術界最主要的人物,故撰文來昭示天下后世研究學問的人,特別是研究史學 的人。我認為研究學術,最主要的,是要具有自由的意志和獨立的精神。我所說的“俗諦”, 在當時指三民主義而言。必須脫掉俗諦之桎梏,沒有自由思想,沒有獨立精神,即不能發揚真 理,即不能研究學術。所以我說:“唯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歷千萬祀,與天壤而日久 ,共三光而永光。”我認為王國維之死,不關與羅振玉之恩怨,不關滿清之滅亡,其一死乃以 見其獨立自由之意志。獨立精神和自由意志是必須爭的,且須以生死力爭。正如詞文所示,“ 思想而不自由,毋寧死耳。斯古今仁賢所同殉之精義,其豈庸鄙之敢望”。
  他以為,一切都是小事,唯“自由之思想,獨立之精神”是大事,二十多年如一日,他就 這樣守望著,可他多么孤獨!“一生負氣成今日,四海無人對夕陽”,這“負氣”二字,說盡 傷心人情懷,因為擔待,所以“負氣”,沒人同他一起擔待,所以更加“負氣”,“著書唯剩 頌紅妝”,就是“負氣”。
  《柳如是別傳》即為“負氣”之作,這一口氣,從二十年前就提起來,他以口述,一字一 句提起來,這么長的一口氣,將自己的生命都用盡了,可有人看不懂,問:就為了這么個妓女 ?
  這樣問,還是在人與人之間,男人與女人之間,女人與女人之間,用了分別心,可先生從 未這樣自問,從為王國維立碑到為柳如是立傳,他只問天地之心——“自由之思想,獨立之精 神”。
  上世紀二十年代末,他為天地立心,是針對三民主義的黨化教育,五十年代初,他為錢柳 請命,是要提醒國人,三百年前,中國文化未亡于異族入侵,這一次,很可能會亡于自己的革 命。他很清楚王國維臨死前的那一番心情,也深知顧炎武說的“天下興亡”,就是要守住文化 ,不能“亡天下”。黑云壓城,“文革”就要來臨,要留住文化的根,那根,就是天地之心— —“自由之思想,獨立之精神”。
  這些年,他愈痛苦偏愈堅守!“七尺從天乞活埋”豈足以言之?他在人間煉獄里,受盡煎 熬而死,死而后已,當時亦只能如此。可他把文化的根,留在了《柳如是別傳》,留在了王國 維的紀念碑里,這是中國士人最后的精神據點了。先生說:自從為王國維撰寫碑文,“獨立之 精神,自由之思想”便一直是我的追求。你們去看,我的碑文已流傳出去,不會淹沒。
  如今,那書在,就在案頭上;那碑文也在,還在清華園里。可寅恪先生的精神,還在嗎? 看看清華大學校訓,想想“自由之思想,獨立之精神”,我們好想做先生的弟子,真的愿意像 先生那樣,把文化的根立在自己的骨頭里。

台長: 兵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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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氏藥廠的產品就是貴
2013-04-26 22:04:44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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