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EMI】
現在請一同聆聽蒙馬特最愛的歌劇女神Callas演唱【蝴蝶夫人~美好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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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著自己的心,美麗的胸線震盪起伏。
這時候真的很需要一個氧氣筒,爸爸心肌梗塞的時候或許也是這樣的感覺。
如果爸爸只是這樣的痛,那或許也就還好,因為似乎不是那麼的痛苦,只是必須面臨死亡獨有的恐懼。
近乎窒息,胸口和喉管都劇烈疼痛,我如魚兒上陸,張著大口貪戀氧氣。
吸~~吐~~吸~~吐
呼吸聲指揮著背後的聳起與跌落,一陣一陣,良久。
氧氣筒呢?氧氣筒呢?真想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可惜,我被上帝封了嘴,沒有說話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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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攀著牆,癱著身體,然而卻志得意滿的欣賞這一切。
劇烈的疼痛告訴我,絕對不能萎靡的坐下,
否則小命恐如天邊的晚霞,馬上就展現最後的美麗。
我必須用最後的力氣,緊緊的抓附所有可以維持平衡的東西。
就像蝙蝠掛盪在高冷的樹梢,晃啊晃啊。
心臟像是快要爆炸的超新星,痛楚擊打著我的胸腔。
汗珠冒了出來,鼻頭、額頭、心頭,並且沿著高領毛衣,悄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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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太多偉人皮綻肉開,但是堅定著腳步往前。
地球上每秒鐘都有著母親忍著劇痛生下孩子,可是,她們不會哭泣。
那麼,我這個自私的人,我這個微不足道的人生,就算心臟裂開了,又算什麼呢?
這是我要付出的代價啊,這就是我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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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是歡愉的,我是自得的。
不是所有肉體痛苦的時刻,精神就必然脆弱。
我墊起腳尖如臨深淵,倚在滑溜的壁上,偏著頭看來時路。
那麼的蜿蜒,一路上坡,而起點已經藏在山後。
定睛一看才知山中起霧,剛剛怎麼都沒發現就義無反顧的往前奔去?
大概就是因為這些冷冽而沉重的空氣竄進了肺部,因而加重了我的負荷吧。
這不就是我想要的嗎,這不就是我流著淚想要的救贖嗎?
天空的陰暗,盤旋著鴉,啞啞的啼叫著,傳遞冷眼和嗜血。
出發時披上的禦寒衣物,一時之間更如魔鬼般的抓住我的軀體。
綁縛著我,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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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贏了。
就算是快賠上一條命,我還是贏了。
我戰勝優柔寡斷的心,做了正確的選擇。
我不僅賭了一把,還逼迫自己用脆弱無用的身軀去贏得賭局。
戰勝可怕而無情的時間、戰勝不會為我而停歇的機器。
而這個滋味,多麼的血腥又美麗啊。
高掛在枝頭的我,被風吹得擺動,但是,我笑了,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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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時候就是必須賭一把。逼迫自己去做那些看來不可能的事。
但是不能盲目或毫無心機。
你得向天上的鷹,盯著野地上的兔,一邊盤算,一邊飛行。
催眠自己,鞭打自己,堅定自己。
你要鼓勵自己,給自己打氣。
你可以數著節拍,逼腳步抬起。
趁著命運女神蒙眼的空檔,就闖過了人生的禁區。
周易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孟子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惡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成為哲學家 (變引:周星星之【食神】)
(真相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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