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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6-11 00:54:10| 人氣1,87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日文翻譯小說:神無之鳥-前因後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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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無山森林
  兩個人漫步在神無山森林的小徑上,此時的雨水就像是陶潛的詩句中的杏花雨……
  「會冷嗎,紗?」
  「沒關係,不會很冷的。不過,我們要去哪裡呢?是很神秘的地方嗎?」
  「嗯。不過不用擔心,我不會加害妳的,請放心。」斑鳩調侃地說。
  「斑鳩大人真是的……怎麼說這種話呢?我很相信斑鳩大人的呢。」紗有點生氣地說。
  「快走吧,晚了就看不到了……」斑鳩牽著紗繼續走,他決定放手一搏,不管怎樣她一定要保住紗的生命。
  「這種東西的聲音……」紗面有難色。
  「東西的聲音?」斑鳩回頭問。
  「有點像人的腳步聲,不過……」
  「現在怎麼會有人出來森林呢……」
  「我大概是聽到野鹿的跑跳聲吧。」
  「不對……」腳步聲越來越清楚,斑鳩的臉色大變。
  「斑鳩大人?您怎麼了?」紗也察覺斑鳩的態度有點不對勁。
  此時腳步聲樂來越大,穿過了厚重的灌木叢,巨熊過境一般地刺耳吵雜聲拔山倒樹而來。
  「紗,快躲起來。」紗被斑鳩抱起來,然後放在附近的樹叢。
  「呀!……斑鳩大人?」紗莫名奇妙地想問斑鳩。
  「我很快就會回來,在我沒有叫妳之前千萬不要出來!」斑鳩對著紗囑咐。
  「斑鳩大人……!」
  「記得!」
  斑鳩以飛快的速度離開紗的所在地,而腳步聲沒有任何的驚慌、躊躇,反而開始跟著斑鳩的腳步而加速……須臾,斑鳩停下腳步,回頭看那個跟蹤者,居然是之前問他「神無之鳥的生存意義」的神無之鳥……
  「呃……」斑鳩無法說出難不成或是果然之類的話,他的大腦一片混亂。
  「你不是奉命要來抓任務失敗的我嗎?既然這樣就快點行動啊。不過那個女人的死亡時間還沒到呢。」斑鳩豁達知命地說。
  「其實,在你治好那個女人的傷的時候,結論就已經很明顯了……」他理論地用冷酷的聲音說。
  「……」
  「當『神無之鳥』干涉到將死之人的時候……這種情況就是最後的結果……」
  「……我沒有涉及到他的死活阿。」
  「當你用力量治療他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她本來是要因為腳傷而餓死在叢林裡的……不過你又做了一件無法原諒的事情,你居然把污穢的靈魂淨化了。」
  「原來是這樣,反正你不就是受到神無山的命令來『視察』我跟她的嗎?」
  「你只管跟我回去神無山去領命就是了……」
  「那我會如何呢?」
  「很簡單啊,忘記所有的事情……就如同我一般。」
  「這……」打雷聲和的那個神無之鳥回答讓斑鳩的大腦意識瞬間被劃破。
  「難怪你的眼睛和神情完全跟那時候迥然不同……」斑鳩此時才發現異狀。
  「……不是人類的你居然跟人類這麼親近,你到底覺得人間哪裡好?」
  「哼……有你也不會懂的!我要回神無山了。」斑鳩冷笑。
  「也好,反正能讓我交差就可以了。」他不以為然地講。
  斑鳩心裡嘀咕著:「對不起……紗,我可能不會回來了……不知何時我們會見面……」

  不知道經過多久,雨停了,太陽也出來了,鳥兒的叫聲也陸陸續續地出現。此時在數從中的紗隱隱約約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在靠近中。

  「斑鳩大人……」紗捲區在樹叢中,不確定地叫著那個腳步聲的主人。
  此時腳步聲的主人把紗身邊樹叢的莖折斷。
  「妳就是斑鳩用力量救回來的人……好強大的生命力,妳今天本來應該就要死的才對。」男子說著讓紗聽不懂的言語。
  「請問……妳認識『斑鳩』嗎?」紗不安地問男子。
  「知道……」
  「那麼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我從剛剛到現在,一直在這裡等他。」雖然紗的心中有很多不安焦躁,不過有斑鳩的「我很快就回來」這句話,讓紗的意志更加堅定。
  「他在贖罪……為了你們兩個的事情,你可能見不到他了。」
  「什麼罪……?」
  「用力量治好妳,還改變了妳之前的命運。」男子的一番話讓紗愣住。
  「也許很久以前妳是恨斑鳩的……不過他應該不會把這種事情當作樂趣吧,這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冤家……我要走了,斑鳩不會再回來看擬了,勸妳不要白費心力了。」男子快速地走離樹叢。
  「請……請等一下,我真的見不到斑鳩大人了嗎?」紗悲傷地說。
  「……到那個時候吧……」男子慢慢地述說。
  「耶?」
  「妳的壽命到達終點,到了該去彼岸踏上旅途的時候……運氣好的話,妳也許會看到『神無之鳥』……那個或許是斑鳩也說不定……」男子像是說故事一樣告訴紗。
  「神無……之……鳥?」紗完全不了解男子的意思。
  「……」男子轉頭就走,不再回過頭看紗……
  紗依然非常相信斑鳩說的一言一語;不過,莫名的絕望感堆積在紗的心坎上,紗也不清楚怎麼會這樣……
    神無山隱之里-常闇之間

  「這裡是……」斑鳩被陰柔的冷風拂過而醒來。
  「這……」斑鳩的手腳此時被青白的樹根纏繞,而根也不可思議地和皮膚融合,不會痛也沒有不適應感。
  「醒來啦……斑鳩……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本分,你怎麼這麼愚蠢呢……所以你就被送來這裡了啊……」那時候命令斑鳩回收靈魂的聲音在斑鳩的耳邊迴繞。
  「這裡是……常闇之間;另一個別名叫做……『神無之鳥的墓場』……」
  「我怎麼從前都沒有聽說過呢……」斑鳩此時腦中出現紗的身影,想想現在不是閒話家常的時候,不過他卻不能把樹根掙脫。
  「這樣的神無之鳥已經沒有自由的資格了……妳是要去找那個女孩兒是吧……她的名字應該是叫做『紗』吧……不過,見不到也好,反正也不可能見到……」
  「哼……這種樹根算什麼東西?我馬上就掙脫了!」
  當斑鳩用力拔手上的樹根的時候,此時劇烈的疼痛如海浪一般席捲而來,他的神經居然連著樹根……
  「我不是說過了沒用了嗎……這棵樹跟你是相同的東西……所有的神無之鳥就是在這裡出生,任務終結就在這裡回歸……」
  「這種事情……」斑鳩難以相信這個事實地說。
  「信不信由你決定……反正最後你就會完全被樹給同化而消失了……心靈、身軀,都是……」
  「完全同化……然後消失?這根本就是個荒謬的笑話!只不過是把任務放棄,就有必要接受這麼嚴重的處分麼?」斑鳩氣憤地說。
  「呵呵……重新來過吧,反正到最後我會讓那個女人也會再度輪迴到今世的苦痛的……」
  「這全部都是我一個人做的,都是我一個人的意思,為什麼要把紗牽連進來?」
  「這不是『神無之鳥』所能夠決定的……就像是秋天的花草樹木會凋零落葉……嚴冬過了之後,春芽又會再度發起……而凋零的葉子就會讓其他的腐食生物繼續生存……而『神無之鳥』就是扮演著讓循環能夠順利進行的角色……『神無之鳥』的感情不過是阻礙循環進行而已。」
  「我知道了;不過為什麼不放過紗?他不也跟其他女子一樣麼?」斑鳩反駁。
  「樹葉凋零的時候會感到悲傷嗎?會感到辛苦嗎?這不過是移情作用罷了……如果他們真的有感情,那不是越矩了嗎?」
  「可是她是人!」斑鳩怒吼。
  「前幾天……也有個『神無之鳥』跟你一樣……不過……」
  「是他……」斑鳩想起那個神無之鳥的容貌。
  「他好像比較聰明呢……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情就折磨自己,痛苦這麼久……在審判之前就自己把他最重要的人的靈魂送到彼岸了……」
  「怎麼可能,把自己親手努力救起的人,我不能理解!……那何必要做那些事情?剛開始就讓所有任務的靈魂都回歸彼岸不就得了!」
  「你真的這麼想啊,太晚了吧……恐怕,那個女孩兒的神經會承受不住我們的力量吧,也有可能會因為其他事情而死吧……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一個一個死去,就算萬能的自己出面也無法改變……」聲音轉變成陰冷的笑聲。
  斑鳩想著:「如果紗他們母子遇到什麼巨變,有可能逃得過嗎……?他那個虛弱的身體能夠躲過生育的劫難嗎?」斑鳩腦中許多的擔憂一一出現。
  「既然一開始就已經是不幸的人們……那何必要去拯救他們呢?那就讓他們自己自生自滅吧……」
    神無山森林的破舊小廟

  清脆的鳥叫聲、露水低落的稀疏聲,一個早晨又來臨了,紗瞭望著天空東邊的遠方。今天斑鳩依然沒有回去小廟,今天等不到,明天紗還是繼續等下去;只是,徒勞無功……男子的一番話盤旋在紗的腦中,紗到現在還是不了解那些話,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子身上的氣息跟斑鳩很相似,她只能夠一直等……一個月過去、一整年消逝……紗的肚子一天天地漲起,她聽村子的產婆這叫做「懷孕」,再不久就會 「生產」,也就是肚子裡面的孩子會慢慢的成長,最後從肚子裡出來。

  「啊……呀!」

  這個孩子生下來了,不知道誰是父親……不過紗很幸福,因為等到斑鳩回來之後,那個孩子就能夠代替她看到斑鳩真正的外觀了。

  「沒關係……雖然我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不過我還是會在這裡等您的。我的孩子  一定會親眼看到您的樣子。對吧?斑鳩大人。」紗笑著安慰自己也對著遠方的斑鳩說。

  至於斑鳩,他現在幾乎快要被樹同化了,只是不管那個聲音如何地說負面的言語,斑鳩都不為所動,當然以他的狀況也不能反駁……
  紗在小廟中不知過了多少個炎炎夏日、冷過多少個寒雨冬雪,她的身體已經不如當時了,而那個男子的話依稀地在紗的耳邊細語。

  「唉……原來經過了這麼久了呀,我的女兒已經嫁給村中的男子了,聽說她出嫁的時候穿得很美麗呢……而且他因為在災難中幫助過許多人而被人們從『鬼怪之子』的稱呼改為『神降之子』呢……說不定是因為您的影響吧,雖然那個孩子一生不是  過得很好,不過托您的福,她一生也越來越幸福了……對吧?斑鳩大人……希望您不要看到我這個老太婆的容貌而嚇到呢……」紗喃喃自語之後,滿足地長眠……

  一個人靠近紗的身體,把紗的靈魂取出……

    神無山隱之里-常闇之間

  斑鳩依然在跟樹搏鬥當中-身體以及心靈……

  (為什麼你就要這麼頑固呢?你不過就是這裡的一小部分而已;況且也快了,  妳的所有將會回歸到這個地方了……)樹的想法帶著穩操勝券的笑意。
  (……為什麼?對了,紗還在……)
  (忘記吧……你的過去其實很多痛苦的……就算有這麼一些快樂,也只是過眼雲煙,這種東西還是早早忘記吧……)
  此時常闇之間的鐵門開啟了,一個神無之鳥走進來,手上帶著一隻白羽毛的鳥,行個禮後說:「任務沒有任何的阻礙……完成了。」
  「辛苦了……」主上說完之後,那個神無之鳥把手上的鳥(靈魂)放開,可是鳥的翅膀突然無法完全拍打。
  「您做了什麼呢,主上?」
  一旁的斑鳩用全力想看到那隻鳥,甚至想要用手去接住,只是沒辦法讓手移動,不過他還是看出來那是紗的靈魂……

  「你下去吧……」神無之鳥行禮後退下。
  (你剛剛做了什麼……?)斑鳩問。
  (沒什麼……只是讓他恢復本來的命運……你還有時間、能力可以擔心她嗎?)
  (不行了……極限了……我的意志,快要……我不想忘記……紗……)

  斑鳩的意識完全消失之後的兩週左右,新的「兩個神無之鳥」誕生……

台長: Witch of Haze(葬風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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