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女人,談論女人,身為女人,所以我去參加了女性主義學術研討會。
她們認為在女性主義的理論與實踐之中,找到了出口,找到了現實社會不斷壓迫她們的原因,她們找到了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是來自於父權的壓迫。
她們對於性別的意識有著高度認同,有解放、有愉悅、有掙扎,他們不再受到傳統的價值觀束縛,不再認為性別無關,而是要進一步重視性別的問題,而試圖改變或思考。
在這裡,我了解到「論述」對於知識的重要性,論述是為了要看清楚/要看見──支持自己的力量,從理論論述的經驗之中,經過性意識的成長,不只是知識的實踐,而是轉化到日常生活中的具體實踐。
理論與實踐的問題,一直是女性主義很大的問題。有人說「沉默就等於默許,默許就等於共犯」。這段話很有趣,但我不知該如何反駁,因為我常常是那個沉默的人。因為我覺得跟這些人辯駁其實是沒有用的,只會浪費唇舌罷了。
她們談論的實踐,是要落實到我們的生活之中嗎?
還是將自我的概念,自我的主體形成解構之後,就可以了。
還是要進一步去體認,我們可以做些什麼實踐方式,在經過種種理論與論述辯論之後,可以再做些什麼事情?
心裡自私的想,如果什麼都不作,從自己做起可以嗎?
心裡自私的想,如果不這麼激進,不這麼極端,可以讓大家聽到我們的聲音嗎?
心裡偷偷的想,會不會到後來,女性主義者只是在否定女性自己呢?
儘管有人說戰爭是唯一的方式,戰爭是人類的歷史進程,女性要把權力贏回來,要將所擁有的權力大到可以再展開另一個戰爭,戰爭是唯一的希望。──這些話,是一個男教授,在女性主義研討會所提出來的,他用存在主義的觀點來看男女之間的問題。當然,之後又有許多的爭論,戰與不戰的問題了。
我想,我是那個面對父權體制的人,但又不希望有戰爭發生的一方。
參加了整整兩天的研討會,收穫頗多,但心情很複雜。
會不會到後來,一切都是人的問題?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