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太虛,沒載得下甚麼摯情摯友。
我嚮往平靜,所以不喜歡說話。
我擅聽,不擅唱。
我不喜歡生日。
因為上天似是作弄我,經常把我放進灰調色階。
艱難,是最想哭的時候;
回憶,往往最經常哭。
現實裏的一點事,總會拉到過去,
好比叮噹的時空隧道還要靈。
可這只能用於情感,
實質的東西偏偏遺失。
年尾太多人生日,幸好報館那筆“車馬費”還得用。先是阿詩生日,送了被認為是“優雅”的小鏡盒;繼而二哥,很隨便的一支煙,一對米奇/妮電話繩;再而0.5,人在他鄉,只能給她一個過期的短訊;跟住傻偉,送了他當時哇哇聲稱精緻的單車,還要冒死去買,捱罵一頓;最後是珠,靈機一觸的肉照和面包超人蛋糕。好了,今年應該沒有了。
還是覺得中學時代那些花手工、心意的禮物比較好,送給要去夏威夷的摯友,買了幾舊草繩,一條底褲,一有時間齊齊撕繩,整到要死的草裙,最後她話:底褲太窄啦,一著即刻聽到啪一聲。又試過一些嘔心的禮物,好似大頭像貼上立體的大痣、三點式內衣,還要有毛毛那種,怒火中的喜悅,最難忘。
生日的氣氛,都是那時候身邊的朋友激起,上了大學,人越是愛寧靜、愛平靜。
祂,在我的成人之禮送給了我一份很大的禮物。是禮物,還是命運?
22號巴士,塔石巴士站。一瞬間,就是山頂醫院,張開眼就是一個不俊俏的警察,當時還以為在發夢。
警察把他不俊俏的臉蛋放過來問:你叫甚麼名字?幾多歲?
我很冷靜的回答:今天,十八。
又問:知不知道你剛才發生甚麼事?
不知道,感覺剛睡醒。
“你剛才在塔石巴士站,在巴士上暈掉了,嚇死d乘客呀...”
在那段時間乘22號,總害怕司機或乘客會記起我,說是那天在...暈掉那個,把我看成弱者;或者是怨我阻他們時間的那個...
打過一支好似飛箭咁樣一野插埋黎、疼痛情度如別人抽骨髓的大針後,即刻要人扶先行得,當時感覺:哇,無人性ga,真係好似電視影那些變態狂打針咁大枝。然後又把我送進太空洞檢測,感覺自己一下子變成了科學怪物。出來後,問他們醫生說甚麼了,總是吞吞吐吐,怕我接受不來。待過後親自問醫生先知,我是如斯的冷靜,怕甚麼。
那天沒留院,整個身體都有瘀傷,是跌下時撞到錢箱吧。不可能是抬我出巴士時左撞右撞的吧。口裏還嚴重的潰爛了,舌也損了。說是病發時咬傷?但我不覺得自己有咬過,也不覺得自己有抽搐過。說是癲癇症,我懷疑有否斷錯症才是呢。
癲癇症,或者我們所認識的就是那種會病發時抽得很勁,口吐白沬,不能控制,但還醒的吧?!
未收到那份禮之前,其實也收過細禮好幾次了。
第一次,是在家裏暈掉,被哥哥發現,說我口吐白沬躺了在地上,驚動一家人。睡醒了,發現有人在自己的鼻子上擦白花油,很好笑。那次又剛好去井岸影藝術照回來,婆婆以為我撞邪,迫我喝符水...,又在房內貼了幾道符。
第二次,又在房內,是自己醒來,發現自己怎麼會在地上睡,然後摸摸褲子濕掉了。
第三次,是中午考試回來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炒飯。醒來時,沙發滿是炒飯,覺得自己睡過龍,要考試了,背起袋衝去搭巴士,剛巧碰到媽媽收工回來問:你不是下午不用上課嗎?你去邊? 噢,真是如夢初醒。每次,我的口腔內總會損哂,家人說是虛火,熱氣喎。
第n次,可能是在睡夢中。
自從病發,每天都要吃一種叫卡馬西平的神經藥,用來抑制腦裏的不正常放電情況,就是說,正常人的腦電波頻率都會在一個範圍內。病發原因多種,家族原因不大,可能是看電視、電腦太近、太久。起初吃藥真的很累和眼訓,但現在反覺得自己每天在啪丸。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會有超能力,哈哈。
起初我不願意跟別人說起這件事,不想別人覺得你是弱者或不幸。
我告訴我的第一個同房,在吃維他命。第二個同房,就如實說了,因為,看得出她是一個堅強的人吧。
生日,是我的記號。
說這麼多的一切,還是因為“一公升的眼淚”吧。起初聽個名,覺得它是非常煽情,堅決不看。後來,無意中看見,又無意中覺得亞也好勁,好堅強,就追看了。
我都要好似佢咁,放開命運。
還有幾年,我會將它擺脫。
但,我同樣喜歡寧謐。
把一切看得很淡然......
(一種不積極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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