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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30 16:29:34| 人氣671| 回應2 | 上一篇 | 下一篇

漂亮指甲和門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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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小說〈漂亮指甲和門診〉  吳菀菱 92.1.20

  我曾有過給專櫃繪飾漂亮鮮豔指甲油的經驗,損毀了熱帶魚花色時還可以撕掉不留痕跡,我就是帶著此種樸素去看門診的。

  每次去就對醫生的因緣更加透析,令我想起姊姊曾有位同學在大學快要加入兵役時罹患了腦癌,而竟然因家窮而逝亡在病床上。他們在陪考我聯考時送來溫情,但自己卻因為申請無業補濟金而生重病,還不忘在走前給姊姊留下一封另類情書,好像是佯裝要寫給我的。

  男友去逝時,姊姊哭得十分傷心,雖然她告訴我男友真正喜歡的是我,但我卻一點愛意也沒有觸覺,只能說聲自卑的道歉,不知是否為我喜歡他墮落,姊說:「你過得不好的話,小朱內心也很不好受。」想必她已想過我和他前世的關係了。而我在痛苦中失去了敏銳的知覺而失憶。

  向醫生懺了這段情,少年不更事的愚痴害了自己,以為沒愛過就是貞潔,其實我愛上的是文字中的士者心情,所以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小朱不知是否假報死訊。我連莽禮和靈骨塔都不知道。過了幾年,看見他在巷口內遇見我和母親正要外出,母親說他已經結婚而且有兩個小孩的謊言,其實我知道他一直單身在守候我回心轉意。他就這麼靜靜地位在對面的公寓裏,或許也知曉我每回脾氣不好就狂摔門的習慣吧!我是這麼地孩子氣,怎能去回想他的成熟心中也留有一份我的回憶,要守護到我直到成年的誓諾,至今仍在耳邊縈繞不停的緣故。

  有次買了水藍色的指甲油在手腳上擦,因為太濃所以擦起來很厚的感覺看起來不太自然,而且腳還自此長了乾趾甲的病徵,至今未復原完好,這就是要漂亮的懲罰吧!這個小朱住在我家對面時,總不動聲色地觀察我看電視和做其他任何事的心情,好像一名忠誠的侍兵。現在想起來卻憑添無數心酸,原來因果是數千年一載的記載,我被寫成了剋物瘟神,竟然還有部屬在隔世深愛著我的壞,真不可思議。

  或者我胡亂瞎猜,那名小朱真已謝世,伴隨著羅克塞的腦瘤一起走了,而且是我媽唸了邪咒分開他和姊姊的戀情,逼她提早改嫁。如今我才想起欠別人感情債的罪咎,是帶著些許心酸的愛膩滋味,都怪我毀了他的前途,只顧自閉在憂鬱當中誰都不愛的模樣,教他傷心。

  為了愛別人,我擦上華麗的指甲油,連上街搭公車都受到異樣的眼光,但我堅持這樣的美麗而且到了最後才洗掉或剝除之。他似我的藍色指甲油片,撕成一片透明膠質的畫面,永遠鎮住在我心微藍的戀臆中,我太虧欠他的是說了卻辦不了的誓言,現今要去面對,我想自己應該真的會去做到,這次我不再逃避灰指甲了。

 

第一節        情侶的梯次

  夢見醫生的心上來勸我不要愛上他,於是我把心思全部放在寫小說上面,題名叫「梵法精舍的寶座」,內容有關一名跪姿的僧侶在寶壇上虔誠的施法心理。其實我有一位台大電機系的短暫情人,他邀請過我去學長家中吃火鍋,請我喝了葡萄紅酒之後,我們做了那件年齡不符的事,讓我回想起來時路他在公車上對我猛送秋波的模樣,實際上他是一個網站的負責人。由於我不太愛他,所以他寄了三封拒絕刊登的信件退還給我,我乍怒之下隨著其餘百封信一塊兒放在金紙香爐中,作一次大火焰燒掉之舉。

  在那篇小說中,僧侶的寶座是以幫助眾生而配對和搓合感情而樹立的,但是身為信者的我,卻怎麼樣也找不到該愛的對象,心裏很煩惱的結果,是用譏嘲之語態來書寫愛情觀的告白,讓僧侶攪不懂我我到底在愛個什麼輿圖。為了供養這名僧侶,我幾乎猜遍了他喜愛的事物,然而卻都被居心不誠而遭拒斥,所以在心中認定他主持的是為女性的五障法力而不再親近。我的心稟告著:如果彼為電機系大學生對我通融,我必定會付出我的感情的,可是他卻祇以當兵為通訊位址,不幫助我大放異彩於文壇。

  我的年齡比他大,不了解他所謂就讀於教授寬鬆制度下的意指什麼,由於入社會的經驗我告訴他不少自己的事情,在公車上交頭接耳一番,他竟然示意要我少說一點,保持肅靜。我的心不是一名被逼著掌管娼業的月亮,而是提倡女性主義的毘廬遮那,無法相容於與太陽的戀情競爭中,持續獲得六道輪迴的勝局。於是我連想到愛情學分的就學梯次,我跟他們全都不屬於正緣的戀情,倒像似噴射機的煙跡。

  我向門診醫生告白,無法掌握當下的情感輸出。在回想許多不 恰時機之交誼時,我放棄了不少將愛深刻化的契機,這些引起我精神過敏的情誼,並不為我的幸福而妥善排列。結果醫生竟然荒唐地成為我的幻聽,使我在戀欲中更加病得不可拯治,有如咳葵瓜子的三千次裂碎,帶來無可形容的暈眩和不會處理的三角習題。

  吃火鍋時,我們用潛意識聊電子商務的事業,直到口乾舌躁無話可談,然後他拿了車馬費又幫我呼叫了無線電計程車,送我到門口外才返回家中。這種時空不同的三角關係,如今只是我的幻覺而已,我知道女性的成功書寫出來,遲早要遭男性妒忌的下場,但是卻又止不了筆調中的傲氣。心理病對人際的影響真的那麼大嗎?我覺得是可以健康面對的向度,就是以宗教因緣的身份來透識彼此的關係,如此即可忘卻一切牽執戀結,使雙方心情明朗化發展。

 

第二節        心電圖之歷練

  雖然想跟醫生說「求你別再愛我了」的話,卻表現成「這是我為你保持的模樣」的語氣,其實我根本就是端詳自己相片嫻淑的矛盾者。當我在房裏思考心電圖醫護師的表情時,忍不住腮紅的尷尬而想像著如果和萬一的事,而此刻門診房外有病患正訴說著自己的體驗。那位老年人說著晚春戀情的栩栩道來,他的兒子之所以不讓那個女人接近他的真實理由,令我不禁洗耳恭聽:

  「他出租房子給一名打扮姣好的女子,對方說無款付押金,於是延後再收而先打了契約。老年人到她上班的日商公司去看她,結果發現她離過婚生下兩個小孩,但孩子不帶在身邊。於他憐憫她的遭遇還送她一萬元的押金款,對方也頗知感恩而煮飯服侍他,甚至到醫院來看他,但是兒子在台大醫院上班領高薪,不願意看到母親被離緣,於是執意要她別再煩他,最後的場景是他想起她拿高跟鞋打他的畫面。」

  心電圖醫護師是男性,當他看見我打開衣襟時,眼光有點靦腆而想要轉走視線的模樣,我知道他看穿了我歷史的傷痛,卻又不發一言。唌接線纜來吸在我胸弧的下方,為了固定而擦拭了木塞頭許多次,不到一分鐘就測試完了,我卻故意用力看醫護師一眼,想將他牢牢記住,此時我著好衣拿著圖表正要走出門。

  看病的人都有一顆期待痊癒的心,但我卻分裂成千眼千手觀音手中的每顆心,正如同目前爆發了的電子信箱一樣,每個人都以眩目的花招向我徵信,教我目不暇給於各自封賞,於是打算做一次報導實況的活動,將稿件拿去發表在網頁報紙上。為了詳盡治療這些垃圾信函,我決定用認真回信的心緒來面對,直到他們的言下之意無色無染不含任何歧見的最後難關,再把他們移交警局處理各種騷擾我的罪狀。

  我彈著漂亮的指甲油打字,依照著心裡所想的文字排列出字根的正確文法,有一種優越的情感從手掌滑出來,那就是「我思故我在」的不悔。透明中有些閃亮的銀粉,猶如寰宇中的歲星殞殘跡,我的文學所要現形的是不賴皮的執著,最終仍然達到堅持的意境,而且是心的軌跡遊戲後的美滿環境。我不為了鄙視和唾棄而書寫,然而有些文字態度卻被無心而處理成類似,以致於使讀者或戀我者產生了些許反感的創意心得。

  一顆心的始終對照,嚴格著佛性是否維護得好的標準,我在心跳規律中行無常,在心絞抑痛時懺向有常軌的生命作為總是不及己心的運作,是以默靜了所有禱告的開端,一如法本不生何束心法之觀禪。有一盞心電圖尖山指示圖的巔峯都是須彌,是峯間將佛念鞏固的極道,每一瞬間的念理都是在保持活著的專心。

  今天在捷運中遇到兩身著灰色法衣的僧侶,其中有一張臉孔長得好像我對他的期待,如果我能成為常伴君側的裟袈,我會潔淨以對,直到永遠。我為他保存的永恆,如今卻開始泛黃,原本約好只扮普通朋友的,卻忍不住靈魂的越軌而打破了這種默契,形成兩地相隔的悲劇。

  我繼續在逐漸遠離我的知名度中打混身滾,而他則維持視名氣若清風的態度,到海外去度苦行僧一般的獨居習慣,我知道他不會變。「我可以跟你索取一個吻嗎?」這是我一直身藏在內心的話,經營一則有苦衷的戀情,如同在夢境中演戲,但是即使他遠在天邊,我也仍可以自私地在夢中想像終生的羅曼史,只將她裱褙在秘密的記憶之中,像一名幽冥大夫一樣使喚。

  就像前陣子透過友人認識的紹風,長得神似他的替身而令我氣憤他的遺棄不顧,然而返家之後竟又開始想像新戀情的可能性。很想在情人節之前,向他提出一起看畫展的邀約,或者寫一封信提議交往的意思,但勇氣卻如寄居蟹,期待對方先如陽光召喚我走出蜷縮的殼。

  假如他回應了,我不會讓他淪為一名為我發瘋兩年的僧侶,到夢中來向我訴衷情。然而我膽敢對他說:「想把你當作藥丸一樣吞進喉嚨。」嗎?如果他來扣門,我要握緊他的手,因為這次我將會以成熟的眼光將他虜獲,不再放手。

  

第三節        光亮漆的晶瑩

  我拿了妹妹的粉紫色指甲油來塗擦,裏面夾混了許多晶瑩剔透的亮粉,看起來好像銀河的礫塵分布的視覺炫目效果,三D立體的觀感。從沒想過病患的市場跟指甲油的銷售量一樣具有潛力,如果不愛醫生的智慧是不會執迷的,在指甲的浮華不銳利如修羅又怎麼會暢銷呢?在我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要成名的從前,我愛上了一個富家子弟的同齡朋友,我知道他是隱性的同性戀,當他愛上我的那天,我卻沒能跨越寒冷的夜上山去探望他不知何故而感覺得冷。

  現在他搬到國外某個邊境住,不是文明的央心都會,我卻開始想他會不會思念我的可能。睡著的時候想著他,好像在左右位移的舟子內搖盪,於是他賜予的那個夢吻就撓起了迷醉,藉口說不愛他的魅惑都是在騙自己,其實我愛他最深,還曾為了他的性向落淚於深沈的夜晚,我要如何才能教他回國來看我呢?怎麼辦,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想他,要不要去追踪他的住址和近況?我禁不住陷入藍色的腳印。

  熱戀的時候他承諾要為我主辦的地下刊物拍全程的微縮卷片,約我去泡湯奇遊,告訴我私密的事情,把我當作一個同性友人來禮貌對待。他甚至說過:「我會等你投胎為男人之後再愛你。」而我卻說:「我樂意為你而作為一個女人。」

 

第四節        愛過他的靈魂在思念

  跟他共同擁有攝影的興趣,一直持續到他臨走前,我還跑一趟植物園為荷花照像。充滿了禪機的畫面一看就知道我的修行走入了禪門,很想寫一本攝影的紀事,但是去連一場攝影展覽都未經歷過,這是我倆共同的夢想。回到了原點再重新點起,我拾起玩具相機想要在 影上面留下一些生活的遺跡,卻在夢中泣不成聲,三十歲的羅曼史是失去,再也不能回頭。

  捷運車廂的窗事一片海茫茫,從來沒有親暱的交往,卻都推積到服藥後的半夢半醒狀態之間,我知道他也受到藥性的牽連,而且每天茶不思飯不想地與他相偎相依。當時他獨自住在山區租居中,偶而有廝友探望留下支字片語,教我好生妒嫉的線索,只是他仍然毫不知情於我的心,我已經不知不覺地吃了醋勁了。

  愛游泳的他身材瘦而結實,而我則是一隻旱鴨子,只愛泡湯和作SPA,一點兒也不能享有他沈浸海潮的心情。我想或許就跟我習慣走在街上自言自語一樣,吞吐海水的室悶以解放體內所有的不悅吧!而又如同吃藥的感覺,不能夠深入去談的體驗,只能服藥之後才感受得到,那種與念經的叼叼擾擾同步的心裡練習。就是求得淨化的心,在海洋同一鹹味之中,我與他齊屆的佛地,將愛情化作期許的無私心。

  唯有他是教我如此思念的回憶,讓我的青春走過炫瀾走過豐富,取代了一個病體該有的憂鬱和平凡。我愛得太晚,專注於彼個男人的會否拜訪我留下的永久住址,而不能為他而將前任男友排拒心外,等到該愛他的年齡,他卻跟家人全數依照夢話而遷徙了,我該不該後悔?

  『親愛的,電視裏在歌頌著愛的別離和遇合,像我只能用文字將你摟抱一樣,充滿惆悵的情調,沒能珍惜你是我的錯誤,我對愛情的態度太隨便了。請原諒我得罪了你,而換得你說要拒絕往來的信紙,為了輝煌我倆的友誼,我會為你再朝向曾經倆相執著的藝術去衝刺,祇是在墨西哥邊境的你可能不會耳聞我的成就了,想到這裏就有些灰色,沒有一絲陽光的天空。

  有一天聞到了你提筆畫油畫的松節油味道,從自己的胸腹之間不斷地竄出來,我卻沒有終止專心寫作的筆調和姿勢。這是你在想我的訊息嗎?在數位的世界裏,你我還會再相遇嗎?你的攝影作品和我的瞬間有可能交合嗎?我的作品中畫是與你競賽的好強心理,為了取悅你而矇眼在寫作的題材中流浪,然而沒想到感情卻將你拖下水,讓你的斷袖戀癖曝光。不管你現在怎樣,我都已經將你徹底愛過了,不奢求你會為我而回頭,我也不再等你的回信,這輩子就讓你虧欠至此,而我還是我自己。』

  

第五節        蓄養紅旗和櫻桃燈

  為了招財進寶,我買了養魚缸以及相關設備,半打的紅旗和半打的櫻桃燈,打算陪伴我渡過美好的獨居生活。下午到社區中心參與了歡慶團會的活動,見識到大辣辣的鬥牛舞曲的社交舞,才發覺好似買回了滿打春天的氣息。雖然摸彩未中,但是內心然起了一些光明和希望,住在高級的社區中,我以前所証明的成就已經成果時的甜馨,往後不宜被感情絆腳才好,我對自己這樣祈念著,而感到十分溫暖。

  身邊挪出許多時間看書、沈思和寫作,這些我酷愛的事物如今卻令我有些煩躁,我織造一些遙遠的愛情,然而情人節將至,竟然半個情人都不在身旁。從沒送出巧克利的我,今年或許就大膽地試探吧!釣養一則情色的緣份,我想給紹風買一張有巧克利繪圖的卡片,告訴他我想跟他進一步發展,這種主動不會太突兀吧!結果我在信封內放進一只黑金牌的巧克利餅,半個字也沒寫,倒像直接的騷擾,有點不妥。

  如果我再將男人當小說寫,就會錯失更多情投意合的男人,就像手指有意似無意來觸碰我的水族箱店的老闆,被我像過濾器一樣漏出情人的名單。真不之魚兒在挑剔什麼氣泡,像我一樣養尊處優地幻想綺情畸戀,想像紹風成為我的現實戀情,然後教導我怎麼摟著做愛。

  我正在前段戀情的崩潰中復原,我不畏傷痛和挫折,我選擇再愛下去,而且暫時不讓家人知道這件私情的醞釀。實際上我的事業心極重,我渴望在新覓得的記者工作中求長進,而且我也不想打擾紹風的職業現況,所以我必須保持一點公私上的距離,不可能像如膠似漆的指甲油死纏著他,附著在他的社會身份上,不顧世俗的眼光,將他渾身的散熱一股腦吸收。

  一個夜晚還沒渡完,就發現魚缸裏死了一隻紅旗,腹部泛紅而漂浮在水泡之中。像死了一個激情的願望,我是生來剋死漁色的女人,教我怎麼敢斗膽去向他示愛,這是個不好的兆頭。大概是水質太差了,老闆紛附我要用冷開水和一些自來水的,怎麼失效了呢?我的愛欲將男人嚇得往生了吧!真是罪過的想像力,把魚撈起來放在佛堂內,準備隔天再為牠頌經。

  漁缸好比一個大社會,適應不良的就被匆促淘汰,禁不起考驗者就得出局下台一鞠躬。在愛情的大染缸中,我躊躇的室無法保守住長期不致無常的信念,使雙方都穩固地不變心。我還要成長,不想被一小個不吉祥而犧牲,可是我到底要如何是好,我不願走入世緣的污濁,又希望企得到一則可以依託的情感歸宿,或許我真應該照舊把情感藉由書寫而消耗揮發。於是,我買的是一顆情人節的心而且提早謝世。

  有誰要愛一個吃藥和唸經同樣長時間的信女,她只會放聲嘲笑那名斷頭漫畫女屍,想來強求解釋因果的謬論,我祇會禁情地幻想自己的笑聲很魔鬼,然後笑到她怕我而自動離開。我會給自己的老年期預先寄一些道德、功德和文德,所有的頑固的自我認可都是奠基的存款,但在這之前我儲蓄的都是政府的心血財務,他們想運用輔恤金的邪謀來整垮福利的巴比倫。反正婦女頂多又返回沒有經濟來源得自己屋子,在丈夫的管束之下半個知心都沒可靠之命運。天還是會去搓、洗、摸、聞、外加觀賞的樂趣,根本不是為任何一個老公而去甲醛乙靡一番。多少婦人勸我萬分要保守到男人不氣怒的底線,但是我就是不能夠那樣子矯揉造作,二十歲的時候把此種魅力都在嫉妒的目光中丟擲掉了。逐漸地世俗男女在我觀察中有些兩面翻覆不是人的矛盾,不祇是我錯失了範演貴婦的學術,而是整個台灣都沒有人敢以此形象為己立傳。

  不戀怎能生存,所有男人指責我的性格多角化,卻不知道沒有半個為我守候一個聰明的出路的事實,我的立足點只是為求証我的專心可以被存在。假如我的情人喜歡記錄我的言行,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私下得意地剽玫精彩之所以精華的辭彙,除非打手電筒每夜查看觀察。

  

第六節        搭配乙醛的紫紅色念珠

  我應該為這隻紅旗取一個法名,叫做「競賽」,因為他的抵抗力不強,與我無緣共處朝夕。我才一寫到這裏,才既而發現魚群已全軍覆歿,教我怎敢寄上締結良緣的郵票信函呢?夢見魚群化成訪觀音寺的信眾,到我身邊唸經同修,可是我心中對他們的客氣卻有一種心理防守,深怕他們會起報復的行為,或懷恨在心。

  昨天想到小魚乾為數眾多的命運,才略為釋懷了些許罪惡感,就好像有這麼多眾生的初戀還未開始就結束了,我的戀情暗自地算什麼呢?我不懈怠,還要買更兇狠而且生命力更強的魚來飼養,不相信天下的魚都會被我剋死。拿起念珠雙手合併,我把眾生濁的憂愁緩緩地頌經文以拭除,希望求得粗心大意獲致諒解。

  以前我覺得一些婦女擦指甲油還手持念珠,是很虛榮的事情,但是現在信眾願想追求至臻至善的一種標準使然,就不再存有歧視觀想了。然而自從購買了再多品牌的線香也不得禪定的環境之後,我就挑選了一套藍色系的 袋及數珠,將它由死硬未開眼的狀況起始,我要去暫時享受一些盲目的眼前幸福,不再執著很遠的那個自我許諾和祈求。這樣或許算是對求不得卻故意去樂的一種療癒,已經有了紮實的滿足現報。

  

第七節        愛成為一種自我的意境

  我領悟到自己祇是在情人身上找自己的鏡像,分手就好像在酒醉的大象而前告訴牠被阿闍世五灌醉的真相,牠也不在乎總共死掉多少個和尚,而領悟到這不是自己的罪責。我的目尊就是那隻醉象,不管踩死了多少男人的心,結果到最後不是見到他們在轉角處與娼婦同行,就是過著不斷洗心革面的自己還在自戀,而不能去接納一雙邀舞的手,帶著白色手套。

  巧克利沒有回音,因為是核桃所隱喻訴諸之義,所以紹風覺得愛意現得太過大膽了,而失去聯繫。原本在我二十六歲那年,有天夜裏跟朋友約好要去首次認識他的,結果我穿好衣裝之後,卻發現褲隙破了個未補的洞,正待想花針線縫補時際,母親以天氣為由不准我外出,所以一直過了六年的今天才被介紹認識。這種遺憾好像沒給我太大的打擊,每次見到柿子模樣的傳教士經過,就知道他不要私訂終生。

  有天夜裏,那名被我利用成馴夫得男魂對我說:「我已經洗完身了,水還有些熱,趁快洗了吧!」我卻罵他:「這裏不需要豢養男鬼,你給我滾出去。」閉上眼睛無情地告訴他,我自己從前是如何像一名高級流浪漢,在街上消費閑逛的靈感充實自己的寫作,「為什麼你不也去闖一闖個未來?」每次都在電影散場後,慌張不知所向何處的高跟鞋,還是理得出一張幌蕩的足譜來。

  我開始嗑巧克利的商品,:夾心餅乾、麵包醬、西點烤餅、而且還妄想紹風會把巧克利完好如璧地還給我,因為我知道那種牌子很好吃。這些都是因為家長來看我過得好不好,然後一齊到對面的市場去買菜時,順手買來當作早餐和宵夜的巧克利食品,不須要添加什麼猜謎的意味,而且隨處可買。返家後煮了一大鍋粉絲火鍋,跟家長一邊看遍是一邊吃圍爐,昨晚我還獨自在抗藥性而胡思亂想,到今天卻過得知足。

  連續喝了好幾天的蘋果茶,為了腹瀉瘦身的目的才猛泡猛飲的,但是卻發現效果減低了許多,不過卻喝出愈來愈香醇的樂趣來。我的父親說要幫我買新的門神懸貼,最近也快要面臨前往那一家醫院看門診較妥的問題,倘若我避開男醫生而去見女醫生,她卻叫我返回原來的門診去,因為「該醫生很想上你。」的幻聽所致,我有點想要走羊腸小道去捉摸醫生的心理。

  每個女人都好希望像去光水一樣拭去胭脂的俗氣剝落,為的是要在男人面前和心裏都不落痕跡地美好,不准對方將自己半途磨損然後就不管接下來的情緒了。從廣播扣應中聽見親愛的富家子留音,改名叫保羅而且加了姓氏海默的國際電話,我也不想弄清楚他是否唸的是海斯門,祇覺得可能是聲音肖似而已罷。

   

第八節        旖旎的相思

  我在春天的邊境想你,想著你曾經提到的蘆葦影像,我在都市的工地上見到,你說要用紅外線效應來拍攝,卻沒能讓我見識成果。柿子,一切緣份都是因為共同喜歡藝術而結識的,現在我好想你,害怕你走了之後帶走了我的才賦異稟。我設法用相司將自己麻醉,把這份惦念藏在夢中,於是在Assortment的巧克利寄給紹風之前,我夢見自己和他的火熱交媾,在沙發上將外界現實拋得遠遠的,閉上眼止不住盡情的沈醉,並設法延長「勉強的漢學即鑽研」之旨。

  他埋在我的脖子和胳肢窩下方,不停地吻著舌溫的暫留,我撫慰他的赤裸,索求我要的妄欲,我想把他永遠的留在身邊,很想用自己的肉身與他相烤。柿子,是我不好,將攝影這種昂貴的興趣毀了,我把尼康相機摔得粉碎,再也拼不回來而故障了。今年過節吃了好多柿餅,只能甜蜜地將你像年貨饞嘴地吃,卻再也拾不回失去了說好要永遠當朋友的承諾。

  在你家曾居住的街上,我因思念你而感到頭暈,在小吃店內叫了一盤排骨飯,雖然好吃可是心裏全填滿了你。剛才在對面街上看到你提及而我卻一直不知住址的第五階沖洗店,這就是外表赤貪而技術專業的好地方,你說可以儘管吩咐沖片的方式,洗到自己覺得完美的成果,但是如今他們也搬遷了。我吃完飯後轉身過街去拾找樓梯間的信件,把第五階的新址記錄下來,因為我打算去委託老闆沖洗住過台北市的你的裸照,就像你說的每天放在我的床頭枕邊回顧紀念,即使你不在身邊我也不會有失落感。(你的照片就是我保持年輕活力的符咒)

  柿子,謝謝你曾經那麼細心為我繪製卡通昆蟲的插畫圖片,為我拍下那麼獨特的照片,在我心目中的你永遠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貴族。你給我的裸體相片一定就是送到第五階洗的寫真,連軟片的格式都一齊沖洗出來,寄掛號信贈予我。你跟紹風長得真像,他還在夢中提到「你願意回來我身邊啦!」的話令我錯愕地以為他就是你的化身,我會把他當作是你繼續地愛下去。即使你說要絕交,而我也提過兩次絕交,而且我原本是要把巧克利送你的,我生平第一次為別人買的巧克利,就當作是我一箭雙鵰了吧!(你也會買巧克利贈送任何情人嗎?)

  早晨在全身的搔癢中翻滾,一個帥俊的靈來探訪,我們在鋪寢中邂逅曉陽的曙光,依偎在問候的話語中調情。他說自己被一隻猴子關住了,穿著靛色T桖的「西打」,我為他取的暱稱,又說聽別人講我很變態的傳聞,他不知道我只是心理極古怪。我看到他脖子裏住的傷,秀俊的臉變成一個沒有五官的布娃娃,是個傀儡。

 

第九節        茱僅中的碗缽

  牆上浮現一個我正在佈置的法壇,被寂光潔淨地照拂著的法味。我想這或許就是我要去化渡的下一個緣份,不管西打是人是鬼我都會去面對,正視他的生命並未他引一條路。古典音樂的廣播節目一直陪著我到夢醒,柿子的笑聲像精靈再盥洗盆邊響起,比我年輕的西打,以及昨夜將巧克利包裝好的記憶,都還沒寄出呢!我打算一個人到國際書展(二月十五日)去閑逛。

  跟圖書約會渡過情人節的下午,心情頗好而且買下一只刻有金剛經的梵字佛號之金銀戒指,想拿來當作防小人的保祐功能而戴在有點鬆的小指頭上,是五號戒。在會場,僧侶的微香飄了過來,我向櫃檯小姐付了一張全新的百元大鈔,於是滿意地將戒指去除價標而後戴上手指。我想要挽救一些陰暗,在心間不斷暈開的危機,迴避任何耳語讓我想要躲逃的頭暈目炫。大家都在討論我跟同志有曖昧的事跡,比我輕齡的男子都在袪避我對他們有性幻想的傾向。而我的腦海裏還依然在跟柿子藕斷絲連。

  我始料未及的是分手讓我獨自收拾一陣又一陣如孕嘔的感覺,我想沈浸到目前有興趣偷窺的書本中,或許可以藉由閱讀換來清明的自覺,所以買了一本〈蝴蝶涅槃〉來看,這是大陸女作家海男描寫女病患與精神醫生的戀情小說。我的夢中極端地出現生活中稀罕的性畫面,也許是修行的緣故,所以將許多男歡女愛得有待業因都篩洗淘汰,減低了我跟陌生人有接觸性行為的災厄。柿子,你早應知道我對你真的祇止於柏拉圖之戀,但這在一開始就知道的話,你就不會跟我繼續追逐,我怎會對你說穿呢?

  我求求你,不要用暈眩的後遺症來拋棄我,讓那些原本說好只是朋友的單純記憶依然單純,好嗎?維繫我倆感性的是在腦波,而你卻沒有像我保存的這份反芻往事的心理,只因為我想要再次感染你的那種單純的光明的影響力,像似在七夕陪父母吃牛排一樣的祝福。整夜在頌完經後喜悅得睡不著(幾天後甚至聽見柿子苦苦哀求我唸經給他聽的聲音),昨前夜那個假扮小沙彌的身影早已被我忘到九霄雲外。

  我怎麼都控制不好夢念而老是被引誘呢?聽了古典音樂才發現本來打算買的一隻琛藍色的魚,卻極有可能會是註定要被我剋死的西打。擺在床頭的兩本小說,是分別在書展和書店買的,也許亦跟失眠有關,在會場為自己買下的一只刻有金剛經文的戒指作紀念,每天輪轉著那環可以正逆向兜圈的指輪,想著情人節獨自悄悄畫面上的作家以文會友即可,不必什麼對話或排場,就可以心滿意足了。晚上跑到書店買書,那一本充斥著跟seroque (塞羅魁)同音的情調之書。

   

第十節        不善供養而執著遭揉躪

  晚上趕到秘密餐館喝杯奶茶,才發現那個角落已被鋪設改裝為佈滿漂亮貝殼的衛浴,再也伸手探取不著窗外的卷畫了。柿子罪心愛也最驕傲的繪圖,在大學時洋溢才華的炫耀作品,現在可能成為兩陣浠泥中的破紙藝術,蝴蝶構圖的標本也一定都被姦淫擄略了,但我竟然沒流任何一滴淚,反而偷偷嘲笑他可能居住於大山脈旁的都會,又跟往日情懷一樣去爬山了。

  為了放過男人的苦叫哀求,我不會回去水族館買西打了,省得把牠的脖子扭斷而造業,此乃未定業也悔之有救。有誰知那奶茶燙得喝不下,是因為高朋滿座盡是演戲一般的臉孔,我一邊嫌棄一邊將它傾倒至自己攜帶的保溫壺(安其諾·帕丁尼的廠牌)中,就抽身付錢跑掉了。可是與西打香豔共演的姊弟戀夢,在現實中卻成為兄妹式的友誼,又恐是隔牆有耳嗎?

  我忽然想起喬治·邁可在我國中時唱得一炮而紅的流浪到墨西哥的傷心戀曲,好想再聽一遍。睡在遷徙以前的佛堂中,跑去吃安眠藥「伊摩梵」之後,打算為情人失眠的夜晚補上一覺。於是把柿子約束為純屬朋友的布幕,以後也不認帳了。我抄著記事本上中在情人節前後留下的日記,起身在陽台上看情空的好風光,一群鴿子從高樓大廈的遠景中飛翔而過,真好。

  女性也有恐陰心理症,是害怕自己的器官被毀謗的一種恐懼症,每次走在街上我都會唯恐自己的陰性被謠傳得極其難聽,而走得不太自然。好像是計劃要摘香花放在房內除臭,卻變成購買白劍蘭和封信子式的愛情,在凋凌之後祇是改買滿庭香來代替,一點也不在乎那種花謝零亂的腐敗,自己是怎麼收拾過來的。我祇能偏著頭矇住鼻子,將枯萎成爛泥的根部放進塑膠袋內,再一股腦地打結拿到垃圾聚集處丟掉,也來不及為她們書寫一些神聖的墓誌銘。

  我突發異想要在此文結尾之前趕著輒進一個鏡頭,我成了一位美艷的專櫃小姐,坐在擦指甲油販賣精品店的位置上,幫各式各樣的男人擦指甲油的顏料和花式。如果男人都被書寫以道德,女人也不致於如歪插的花友禪,缺乏下紮根基的婦道女德,徒為芳香劑的原料。小學同學教我如何將茱堇拿來擦指甲的秘方,現在回想起來,她拔除了雌蕊源出的部分,找到儲存色素的花托直接漆在彼此的指甲外表,竟奇妙地上色在我的指甲片上面,我驚訝地笑了。

  最珍貴的指甲之所以被標謗誇讚,應如我的母親做遍家務事而患指隙發炎症,跟擦指甲油時的疼痛一樣難受,女性受折磨都是為了德性發光,熬苦而奉獻的真相豈是貴婦一雙美貌的手飾,被人喚作好命的表象所為人周知?思異想,到最後只是如扔符咒一般地送往風中去消失影踪,紛凌故而乾脆不想了的職業病。

  如果這是我寫的一本不分段落的小說,正像我近期想要去的一趟旅遊,尚未也沒有紀錄任何分辨意趣的線斷線繫。我也不想被柿子的形象所干擾並且切割,導致幾秒之久的感覺嘔吐,臨時遭遇到才想要解決這個問題,萬一吐出來了怎麼辦?我坐在誠品台大店的門口階梯上,用影印紙悶住臉地靜心,什麼都不想時,風涼爽地從右後方拂來,有如清涼風將一盞蓮華搖曳的風遍法,我偏好私修的道法是為了八風不動,多好,再多坐一會兒,一定身心皆寂而舒服如神仙。(那是我曾經擺過書法地攤的位置)

  可是我又東奔西跑受到耳語的侵擾,暈了起來就急忙跑去吃冰豆花粉圓,並打算去買薄荷糖來避免以後更增加的暈,儘管不一定是來自於想念柿子的緣故,也不想教他為此負責任,但是只要有朝一日還會暈,就表示還有餘陣波盪,我仍然無法接納自己放鬆歡喜去活在當下白蓮的發暈中,無法在世俗生活中隨喜,再聽見自己的流言時也隨喜。所以我在階梯上滴了一粒又外側的眼淚,暈得好難受,真想躺下來睡個大覺。於是打算每天在午睡的時候等你,讓那呼喚我名的幻聽從加油站傳來,告訴我你想我的頻率有這麼多,想得像柿餅一樣軟。

 

    第十一節 每天都可以約好見面的地點

  吃了藥就可以見到你,我打算用很多的故事來破除所有的因果論,不斷地在那個約好見面的地點相遇,直到惹你笑到上氣不接下氣為止。柿子。我在昏迷時看到你用舌叼我的睡姿,然後不動聲色地跑掉了,以為小沙彌向我展示缺了兩顆穗珠的念珠可以再補綴完好,我就在原地一直睡一直等候,你卻沒有再來訪。

  昨晚不是說好,祇要給我最後的一次摟抱親熱,怎麼變成串念珠的順序,由你來主導,不停地看透底牌地相見在藥丸的導遊地點中,複習前夕的功課。所以我就發誓寫了一部完全針對因果業論了追逐劇本,用簡單的故事碰撞故事,然後去勾引一名出版社的在權人,去逼問僧侶到底要作何處哩,才不會在每個生命的轉角處撞傷,每一個遲疑都成為一篇論述的生命題目,我已經沒有從前那麼厭拒某種生活了,像是被迫服藥以及走路時佯裝的優雅,我開始喜歡各種文化的細節,把它們想像得極其趣味而通過的關卡,用細心和關心去對待。

  有一天在街上有一名從身後衝出來的男孩大叫地問我:「你想不想要淨化?」一時教人不知所云為何,是一條對律令的降伏嗎?還是前來釣魚的應緣?問題在腦中一直放大,還試圖將之聯想成哲學的發源動機,像是空不異色的巧

 

    第十二節 是人終時心不顛倒

  我會不斷煽情地回答,不管紹風是否打了兩遍無聲電話,或者再也無任何回音,抗議那張「趴趴熊」的卡片,或者把巧克利怎麼了。我已經開始把他也當作幻覺,享受繼續當病人的權益,將趴趴熊的日文發音無限地組裝而發噘:誰是你的另一半?我給柿子的徵型指甲剪,是出於要他稍微修飾一下銳氣的用意,才會有和諧甜蜜的感覺涌上心頭,不是要猜測他如何剪指甲的各種姿勢和動作,怎樣威脅到女人的心。

  我的書桌面對著大門,每天聽到同層樓的住戶進出的聲音,忍不住想寫一篇題名為「看守每個鄰居的房屋門鎖」的小說。每個人拿著鑰匙圈開門的手勢動態都不同,其實大家都是漠不關己的心理,電視新聞中播出酗煙母親將女孩的指甲拔剪成痛痾的畫面,當真會有鄰人去關懷或制止嗎?世界的某些角落依然是冷漠無情地進行的,兀自蓄養著夜叉羅剎的尖銳指爪。

  雖然我盡量活得不像以前那樣充滿銳氣,但生命怎能活得絲毫自信都沒有呢?我試圖獲得更多重的執業光榮:記者、作家、業務、工作室負責人,以得到更多的財源和經驗,但是目前居住的風水一時開展不成,苦無出路。我彎不下膝也熬不了心去唸經,因為佛法之於我已經失靈很久了,再怎麼求救以虛心都沒有用。

  揮別了龜毛的柿子,想不透他為何停職留薪又移民,也不管同樣職業的紹風心往何處,正在企圖以一覺忘却情史的睡眠中,主編在夢裏與我演出風雨生信心的戀情。他不知我已確立了執筆寫長篇小說的志願,再也不輕易投遞短稿了,醒來聽到遠方男子的噴嚏,猜測不到一個進行中的夢如何令對方即時感骨的。這個主編的心使我憶起了小朱,雖說人恆立志,但是為了寫愛情短篇而恆立志的我,卻不敢在苟同於戀愛亦可以常初心的說詞,我開始像永恆去巡邏。

  小朱在腦癌臨終之前,還是沒有立大志的遺囑,讓我知道他對生命短暫的看法,是否藏有些許海闊天空的志向。他像蜉蝣一般撒手人寰,阿彌陀經文云「是人終時心不顛倒」,是教人莫生悔意於成道心,支配心者在於腦,生病之由初於顛倒的腦波,我懷疑還有何妙法可產生奇蹟。是以我的心總是伴隨理想而跳動,常在勤事書寫的實踐,躲在書房裏修防行為出軌。

  人的一生要修剪多少次指甲,這不是件俗氣的事,弄清楚何以指甲會任勞任怨地終生植長的緣故,就會明白生命平順的表相底下,每個人都具有血肉和血性的本質基底,只是無法個別拆除甲殼來辨識詳細的內容而已。父親說要幫我買新的門神,再過不久房內無中生有的開關門響應該就會有所改善,我衷心期盼著。(完結)

台長: 吳菀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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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cxsp
台灣硬起來 抵制菲律賓
2013-05-18 06:40:03
春藥哪裡買
很不錯的分享~~!


http://www.yyj.tw/
2020-01-11 13:14:40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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