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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9-15 21:43:15| 人氣11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威尼斯泼来的这盆脏水,就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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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日
电影正在老去,但疯狂依然
文/孙孟晋

新鲜,是存活的一个理由。

在秋雨打落在身体上的时候,突然觉得——新鲜感腐烂了。尽管艺术还有着评判的尺度,但我们实在生不逢时,没有在电影的壮年享受它的种种魅力。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醒来就看到了一个意大利人的音乐会——简直要疯了,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电影配乐——Ennio Morricone。不在威尼斯,在维罗纳,老头亲自执棒。他的指挥棒一定吵醒了帕索里尼,当然也慰问了另一个意大利人莱翁内。

可以想像,此刻Ennio Morricone正躲在意大利某个风光旖旎的小岛,他一定发现了胶片背后的秘密,即使他也曾经那样贪婪地挖掘着电影的宝矿。他指了指沙土,所有的快乐、所有的秘密都能轻而易举地埋葬。

为电影而疯狂,为电影而死。科波拉说:“马龙•白兰度记忆力奇差,他总是背不出台词”。这个叫白兰度的疯子晚年应该对电影失去了幻想,他因为疲惫而绝望而发胖。2004年,对我来说电影最精彩的台词不是来自柏林,也不是来自威尼斯,而是来自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伯格曼。

当蠢蠢欲动的年轻人像强盗,当老于世故的中年人像骗子,这位老人并没有扮演智者,听上去像一个说漏嘴的孩子——“电影早已是娼妓与屠宰场的艺术”。我相信,在伯格曼说完此话而转身的一刹那,他把电影那张还貌似神圣的皮扒了下来,但我马上又想起了他的《第七封印》里——那个骑士和死神下棋,骑士就是伯格曼,用精神力量延长着生命。

电影老人的孤独,谁能相知?

爱,有时是一种甜蜜与苦涩的折磨。小津安二郎晚年到达了很高的境界,但在生活里,他以他的喜怒无常证明着生命的另一面,喜怒无常是晚钟,它敲响的时候,小津异常地干净,和一生相伴的母亲在生死两极交流着什么。

有过彻悟的老人是干净的。

如果黑泽明那次自杀成功,他就没有留下平庸之作《乱》和《八月狂想曲》。电影工程师卢卡斯不会明白黑泽明绝望的真正动机,创作力衰退的人绝不会告诉别人——他致命的秘密。但他活着是一种搏斗,如同黑泽明很多武士片的结尾——你无法不被悲壮触动。

一直在搏斗的老人是动人的。

电影真的老了,尽管孩儿们不想承认是不想放弃生存的刺激。文德斯老了,侯孝贤老了,那个英国人迈克•李也老了,自从他拍完了大胆的《赤裸裸》,他的蓝领底层之歌就再也没有特写的魅力了。

其实,贾樟柯还是偷偷揭开了这个世界的秘密——如果说是电影的晚景也未尝不可。世界被缩得这么小——假象还在延续,我们都要为它服务,一生都不知道接近了真实没有。

世界的荒谬是它的缩小,更是它的放大。每一个人,和另一个人都组成一个世界,然后交错、重叠、游离。世界,是由什么组成的?我们每一个人吗?荒谬组成了寓言。

让我们还是带着微笑,看着威尼斯落幕。我们不为寓言而活着了,但愿不是为了闹剧——衰败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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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日

威尼斯的11天是一场阴谋
文/孙孟晋

威尼斯的欧亚对决——以两部欧洲的平常之作的获胜而告终,不久的日子就将证明,它们像2004年的柏林金熊奖——《勇往直前》,2001年的威尼斯金狮奖——《季风婚宴》一样平庸。

美国人是中了电影节主席马克•穆勒的圈套,正如预料——三部没有竞争力的片子。但是威尼斯成了社会问题的电影节——出乎意料。堕胎与安乐死,连有关人士都无法彻底解决的现实困境,到了威尼斯却开了绿灯。

迈克•李放在10年前是值得尊敬的,他的《赤裸裸》里底层人物的特写充满了另类的放纵与空虚,但很真实地告诉大家——世界的阴暗面是长在主流社会额头上的毒瘤。但10年后的《折翼天使》再也没有那种灵气,是长舌妇的低劣表演。这个《维拉•德雷克》不用期待,长舌妇的舌头搅到了子宫而已。

本来想说英国人有不避嫌的勇气,评委主席先生前两年做过“巴拿马的裁缝”,他把英国电影的希望——亲手交到了一个正在老去的人的手里。裁缝要的是精确,艺术要的是模糊。

其实,如今的威尼斯电影节是个精明的主,它对如此现实主义的电影的情有独钟,正说明一种情趣的投合。当我们对电影幻想了11天,威尼斯电影节的主席施行了11天的阴谋。当亚洲电影还像个友好的朋友,或者像等待着老师批改作业的学生;当美国人自鸣得意地尽情骄横跋扈,欧洲人正在悄悄地给欧洲电影的病躯寻找灵丹妙药。

你看他在电影节的最后几天,把个金基德的片子半途插入评奖。那天其实已经宣布了另一个韩国人林权泽的下场,也宣布了亚洲其他电影的下场。再看看他频频炮制烟幕弹的本领,电影节期间没有说过一句真话。此人对中国电影过于了解,但他的审美兴奋点到老“第五代”为止。他给《世界》的赞誉是假的,他对《孔雀》落选的惋惜也是假的。就像一个个艺术策展人那样,艺术的鼻子、生意经的脑子、捣糨糊的嘴巴,还有一双充满智慧的交易的手。

当戛纳连续三年向好莱坞投去橄榄枝,威尼斯连续三年把金狮留在了欧洲。不得不佩服这个叫马克•穆勒的老家伙的执拗,高举欧洲的大旗,从他的角度一点也没错。但是某种程度把亚洲电影给牺牲了,当六部亚洲电影纷纷在威尼斯的舞台上翩翩起舞时,马克•穆勒的魔杖却指向别处。

一个最佳导演奖,一个技术奖——得不得都无所谓的奖。这就是亚洲人的全部收获,加在一起都抵不过那个拍恐怖片起家的西班牙人所获得的——评委会大奖。

这就是现实,你见到了一个本土主义味道很浓的家伙的所有的招数,并且不惜牺牲欧洲还存着幻想的导演——欧容、德斯普里钦,乃至文德斯。同时,再一次提醒我们——欧洲三大电影节是主流电影的天下。一个默默无闻的天才进不进去,一部真正意义的地下电影也被无情地阻挡在门外。

有一句话不得不说,1960年代的欧洲主流电影几乎都是精品,2000年代的欧洲主流电影一半是垃圾。1960年代的萨特是长舌妇的谈资,2000年代只有安乐死是大家的生死哲学命题。

此威尼斯不是40年前的威尼斯,尽管它还打着艺术的旗号,但是人们已活得过于现实。话说回来,我们电影的集体失语现象从这一年里的电影节命运可见一斑。贾樟柯也失去了他个人向“第五代”发起挑战的机会。

这样的结果不能服人,威尼斯泼来的这盆脏水,就泼回去吧。






台長: 十一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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